“对啊!省的叫我今日没听完回去连饭都吃不香!”
在一众茶客的捧场应和声中,江平仄同掌柜对视了一眼便应了下来。
眼看江平仄点头,茶客自是高兴不已,目光也由江平仄转回到了出钱之人的身上。
“二舅爷怎的今日不去馎饦铺子做双黄蛋馎饦了?改来听说书了?”
“难不成是有大手笔豪客买了你几百碗双黄蛋馎饦不成?”
“唔,那豪客的口味定是与我等不同!”
“许是个同姜四小姐一个口味的豪客!”
一番玩笑挤兑之话,出了银钱包场的赵家二舅倒也不生气,“哈哈”笑了起来。他也是这茶馆的常客,同这些茶客们早混成熟脸了,素日里挤兑笑话之事说的不少。
赵家在宝陵城里也算是排的上名号的富户,如今赵家当家的是赵家二舅的外甥,赵二舅本就不缺钱,自是想做什么做什么,近些年便在城里开了个铺子卖馎饦。
赵二舅人聪明,也有手段,可因着做馎饦的手艺实在是差,是以生意一向冷清的很。去岁的时候,姜四小姐便去过他那馎饦铺子吃馎饦,还得了一碗赵二舅送的双黄蛋馎饦,这件事后来不知怎的传开了,茶馆里的熟客便时常拿这件事挤兑赵家二舅。
当然,赵家二舅今日会出银钱包场自不可能是什么口味古怪刁钻的豪客买了几百碗双黄蛋馎饦的关系。
同一众茶客笑闹打趣了一番之后,赵二舅说出了实情:“我街尾那个空置了许久的宅子卖出去了,大赚了一笔银钱,便请大家听个说书。”
众人这才恍然。
赵家二舅街尾那个宅子大家也知晓,在宝陵城里也算是地段不错的宅子了,赵家二舅又是个舍得玩赏花钱的,有一阵迷上了浮凋,那一门一窗之上便都请大匠做了浮凋,自是花费不少。
可进去住了没多久,赵家二舅便搬去了赵家祖宅同外甥他们一同住了,那宅子便空置了下来。
门窗都是专门定制的比不得家具能随便搬走,便连门窗带着宅子一同挂牌子出售了。这样的宅子价格自然不低,再者这浮凋门窗喜欢的毕竟少数,就算喜欢可能出得起这个钱来的更是少的可怜,是以这宅子一直无人问津。
不少人私下都觉得赵家二舅这宅子是卖不掉了,可不成想,这个时候竟从赵家二舅口中听到了宅子被卖出的消息,众人闻言自是连连恭贺他宅子总算脱手了。
且从赵家二舅请大家听说书的举动来看,宅子的价钱应当也没降。如此看来,这买主不是个钱多到没处花了的冤大头便是个口味同赵家二舅一样刁钻重合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