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抬眸看向林彦,开口道:“她疯了!”
林彦点头:“不错!姜老夫人眼下疯了,若无人拿这一点大作文章便是以过世杀人来量刑,可若是当真有人想要借此生事,大可在姜老夫人‘疯’这一点上再下手,什么时候疯的,甚至说她疯而不自知,在下毒当年便神志不大清楚等等的说法都可用来降低量刑。”
对此女孩子心知肚明,也早想到了这一茬。
“老夫人娘家那几个兄弟都是赌徒,后代子侄也养的整日斗鸡摸狗的,很是缺钱。”
林彦说的这些她早想过了。姜老夫人娘家那几个也对东平伯府的钱财眼馋许久了,只是姜老夫人抠门的很,除了姜二老爷、姜三老爷之外,对那几个自小痛恨的娘家兄弟也不大方,是以也没叫他们讨到什么好,素日里她娘家那几个兄弟没好处自也懒得上门了。
可若是此事真堂而皇之的闹出来,于姜老夫人娘家那几个兄弟而言,一个疯了的姜老夫人可比清醒的有用多了。
当年姜老夫人自己还是要忌惮东平伯的前程好持续帮扶姜二老爷和姜三老爷的,可姜老夫人娘家那几个却不会忌惮这些,于他们而言更是想要直接“敲一笔大的”。
到时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止可以让姜老夫人当年下毒时便疯了,甚至还可以让姜老夫人的疯因归咎于姜兆在娶妻上不听父母之命而起的。
泼脏水这种事可比澄清要容易的多,到时候要自证起来真真麻烦。
“况且,一套头面的银钱换一条人命这等匪夷所思之事用来证明姜老夫人早疯了再容易不过了。”林彦觉得此事真要闹开不仅关不了姜老夫人几日,还要赔上整个东平伯府,确实不是个好的选择。
姜四小姐是个聪明人,便是对律法之事没这般精通,可从姜老夫人发疯开始数月的工夫想来早明白个中的关键了。
“是罪人也好还是与桉子相关的人也罢,什么名头并不重要,”姜韶颜看的很是分明,“我要的便是老夫人犯了错便当受律法制裁,该关押在大理寺大牢。”
作为与桉子相关的人物,老夫人这辈子能不能出来都不好说,这可当真要比闹大之后老夫人受的量刑要“公正”多了。
林彦点头,同聪明人说话便是方便,根本不消他解释这些,便知晓该怎么做选择。
“生恩一场,我母亲的一条性命若当真被人用疯病搪塞过去,那便是当真不孝了。”姜韶颜说道。
如今这个办法可谓一举两得,既不辜负生母又不会阻碍姜兆的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