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有这样大的胆子敢揭君王的底?
当然,闲话归闲话,待瓜吃完了,还要继续做事就是了。
外头传言也好,宫中形势紧张也罢,这些都同趴在床上养伤的季崇欢没有干系。
一顿棍棒落下,这大热的天,也只能被迫趴在床上养着了。
即便国公府没有紧着他用冰,可这般趴着,满身的燥意却是多少冰都去不掉的。
“季兄啊!”几个前来探望季崇欢的狐朋狗友翻着手里的话本子,说道,“这就是这几日传的最热闹的话本子了,没想到你这里也有!”
他这里当然有了,趴在床上能做什么?作词作诗还是外出喝酒?都不能!只能翻翻这些无趣的话本子解闷。
小厮跑了一趟书坊,将坊间这些时日最流行的话本子都搬了过来,其中自然包括了这本。
“没意思!”季崇欢说到这里,语气中满是不屑,“俗气的很!”
不过就是些武夫同权臣之间的阴谋阳谋,哪有他们阳春白雪的高雅?
“我家几个兄长却是喜欢的紧,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了。”其中一个唏嘘道。
这一声唏嘘引得一旁几个狐朋狗友跟着一同点头:“我家那几个兄长亦是如此,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可不是?”有人跟着说道:“我说了一句无趣,还被我大兄打了一顿,骂我懂个屁!”那人说着愤愤不已,“我懂的可多了,我大兄那等粗人才不懂!”
在外守着的小厮听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握着的拳头紧了紧,复又松了开来。
原本以为世子交给他的,注意二公子动向这件差事是件轻松的活计,可真做了,才发现不轻松。因为要时时刻刻忍着不要出手揍那些纨绔子弟一顿的冲动。
对无趣的事,里头的几人匆匆几句便带过了,很快便说起了正事。
“季兄,你道害你落得这般田地的那个姜肥猪去哪里了?”
“她不在自己家里还能在哪里?”季崇欢冷笑道,“又没嫁进来呢,难道还能来我们安国公府不成?”
不说这件事还好,一说这件事他心中怒气便上来了。
“这个家里,有她便没有我,她嫁进来当日,便是我离府之时!”季崇欢恨恨道。
几个狐朋狗友闻言却是没有如以往那般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几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忍不住道:“季兄,你祖父和爹为了她进门的事都将你打了一顿了,你若是这般个有她没我法,这出去的怕不是她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