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散一派的一个武官出列,正在上奏匈奴近些时日数次出兵来犯之事。
“入了冬,那匈奴的不毛之地存粮告急,近些时日数次扰我大周边境。”武官说道,“幸而晋王戍守边境,”当年的赵小将军被误认死,曾被先陛下追封为晋王,如今人回来了,自然还是晋王,那武官说道,“没有让其攻破漠北城。臣以为晋王骁勇,不若由其率兵直入漠北,长驱直入,直捣匈奴王庭,一举解决此事……”
话未说完,便有武官出列,开口便是一句脏话:“解决你娘个头!”
被打断的武官气的面红耳赤,直跳脚:“殿前骂人,你好大的胆子!”
武官道:“还不是你这厮胡说八道?”虽是语气依旧强硬,可眼角余光却忍不住向上方的陛下看了过去。
垂帘连晃都没晃一下,恍若没有听到一般。
当然,没听到是不可能的,只是陛下这不动声色的功底修的越发深厚了,让人分不清喜怒。
眼看陛下没有反应,武官迟疑了一刻,大着胆子挺胸说道:“匈奴入了冬,我边境将士就不入冬了?你是整日在军中操练,操练的忘了真正打起仗来是怎么回事了吧!”
“这大冬天的,那匈奴人皮糙肉厚的,倒是早已习惯了那等气候和地势,我等边境将士却不是匈奴人,是汉人,不习惯气候、地势便不说了,这一入匈奴地界,风沙万里的,万一迷了路,莫说打匈奴人了,就连回来都是大问题!”
这倒不是胡说八道!此前,确实有记录记载,前朝有一队兵马气势汹汹的出去打匈奴,结果在匈奴地界上迷了路,转了三天才回来。人一个没打着便算了,还折了十来个自己人,一时被传为笑柄。
“别打了,守住漠北城,莫让匈奴人打进来就是了!”武官说道。
先前被打断的武官闻言,顿时冷笑了起来:“所以,你是要做那缩头乌龟,只被匈奴打,却不主动出击?”
另一个武官毫不示弱的回怼:“那你呢?岂不懂穷寇莫追之理?白白折损了兵马算谁的?”
“我大周兵将如狼似虎,岂会惧怕那宵小?”
还未走进殿中,便听到了殿内传来的争执之声,李玄竟忍不住摇了摇头,待要进去禀报,有人却自一旁的侧殿里出来,唤住了他。
“李将军!”
整个皇城后宫的主人只有一位,能出现在这里的除了她还有什么人?
李玄竟连忙对走出来的女子施礼:“臣见过娘娘!”
女子朝他笑了笑,说道:“殿中正在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