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特么困了,她有啥办法,要不是周沐白气她,她也不会喝酒,要不喝酒,她也不会睡觉啊。
一想到昨日的事,她就生气,周沐白坏她好事,她还没找公主说完呢。
“小季大人是觉得,如今就要当了驸马,就可以随意在这议政堂,想着怎样就怎样。”
季绾一听周沐白还拿这说事,立马恨得牙痒痒。
“大人如此说,那小臣就要却之不恭了,毕竟小臣深受公主喜爱,日后在消夏宴上赐了婚做了驸马,还要仰赖大人多照拂。”
周沐白一听季绾这样说,他觉得自己简直浪费感情,他纵她睡了一日,醒来却不思悔改,简直无可救药。
周沐白气到手心发抖,“季韫,我劝你适可而止。”
季绾起身,脚底却有些麻,“适可而止?我就要当驸马了,我为何要适可而止?”
周沐白听到季绾如此说,一把拍在桌上,吓了季绾一跳。
他喘着粗气,啪,的一声,手心里的笔应声而断,无奈地点了点头。
“好啊,行,你不听劝告,别怪日后玩火自焚。”周沐白声音冷的不像话。
季绾走到堂中央,因着脚底有些麻,她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我就是烧死我自己也不用你管。”
周沐白此时只觉自己血气上头,看着季绾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他简直想要上前手撕了她。
到底是谁让她这么猖狂,让她误入歧途,她明明整日在他手下,为什么还会这样。
周沐白伸手紧紧握住一本公文,生平第一次有一种深深的无力的挫败感。
季绾来到湘月的香云宫,正站在廊下等候,等了许久终于迎来湘月的大宫女出来禀报,“小季大人,公主今日身体欠佳,就不见您了。”
季绾一听心凉了半截,拱手道:“哦,无妨,那我改日再来拜见公主。”
说着,又一瘸一拐地出了宫门。
深夜,周府院内。
明青州、孙岳洺,林长空看着周沐白挽出数个剑花。
早已经汗湿了自己的薄衫,依旧不肯停下。
孙岳洺叹口气,“一个时辰了。”
三个人就这样看着周沐白练了一个时辰的剑,一直未停。
明青州将今日议政堂的事情讲了,三人简直惊掉了下巴。
这也太反常了。
又看着周沐白恨不得见啥手撕啥的模样,知道这一定是被季韫气得不轻。
三人谁都不敢吭声。
直到周沐白将名剑山庄祖传的无敌剑法足足练了十遍,才终于耗尽体力,支撑不住,一手支着剑,一条腿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