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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春燕 不酸的甜柚子 1012 字 6个月前

我也不能真休了他,公主三嫁,我可再丢不起那人!

    可他却遵守着这霸王条例,有时休沐日他瞧我心情不好,也不强迫我,只是和衣抱着我睡。

    至于生孩子这事,我也早就和他言明。

    我不生孩子,我怕疼。

    而且我始终觉得,相夫教子是一件恐怖又愚蠢的事。

    离京已经数日,今夜驻扎在一处河畔。

    将士们就地取材烹鱼为食,也有新兵煮了螃蟹献给我。

    可我从不吃蟹,哪怕浅尝一口也会起一身疹子。

    宜春对此却是极为欢喜,每逢中秋时节,她恨不得顿顿食蟹。

    此物性寒,我不愿她多吃,却也总奈不过她撒娇赖皮,总是鬼使神差地剥了一个又一个最后一只。

    可每次看她葵水来时的疼痛模样,我又开始懊恼自责。

    算算时日,怕也就是这几天了。

    不晓得她有没有乖乖地喝姜糖水,翠翠有没有将她照料好。

    回京以后,食蟹一事定不能再如此惯着她。

    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

    想来,我不在京中,她怕是也食不上全蟹宴,太后定会克扣公主府的贡蟹。

    每次我随她去拜见皇祖母,总是要提起孩子一事。

    有时,我也想自私地让她有孕,自私地想用孩子绑住她。

    我也曾不止一次地想过我们孩子的模样,一定像她一样漂亮。

    可比起孩子来,我更不想失去她。

    阿星的娘亲便是难产而亡,从此我便很少见义父笑过。

    孩子可以过继,可以抱养,可这世上李宜春只有这么一个。

    她如此怕疼,挑个刺便要嚷嚷半天,让她生孩子,我也实在不忍心。

    说起疼,我不晓得为何每次她都要哭着说疼。

    是圆房那晚吓到了她,还是我的技术真的不行,又或者她只是找个借口不愿同我亲近罢了。

    可无论是哪种缘由,我都没法接受。

    在军营那几年,有时也会谈些荤段子,副将也硬塞过不少画本给我。

    年少绮梦里总是有她,醒来后又总是看着一塌糊涂的身下,暗啐自己禽兽。

    可真开了荤,我才明白,男人天生就是禽兽。

    我表面装着不在意,却总是暗自算着日子。

    十日一休沐,有时还要碰上她来葵水,她若心情不好我又怕她再哭。

    有时连我自己也不明白,常胜的骠骑将军是如何签下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的。

    我能在南楚朝堂上舌战群儒,据理力争谈回大凉的失地,可却偏偏对她一点法子都没有。

    算了,忍忍便忍忍,只要她还是我的就好。

    其实,接下赐婚时,我原以为这会是一场有名无实的表面婚姻。

    我甚至在洞房花烛夜,提醒她不要去喝有药的合卺酒。

    因为我发现,我始终无法接受,她是和别的男人赌气才嫁给我的。

    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要了她,更害怕她再抱着我叫裴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