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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府医却是摇了摇头:“我倒是不费什么心,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本事,受罪的只是你自己,你之前受罪太多,身子骨实在弱了些,稍有不慎便是这儿磕到那儿碰到,是该要仔细养着。”

    贺秋浓闻言不禁也有些惭愧,目前姜笙出事,细细数来,也就那么两三回,但竟然皆是与自己有关,不禁都有些纳闷了自己莫不是有些克她不成?

    “可要用什么药?若要用什么药写些来给我,我去三哥哥的药阁里去找找看,他那处宝贝多定能寻来!”

    老府医听那药阁二字,眼睛募的一亮转头对着贺秋浓道:“若是能去世子爷的药阁寻药,那姑娘的伤不出两日便能痊愈。”

    ”“什么药?我这就去寻来。”

    “我去写个方子,四姑娘照上面拿药就可,只是如今世子爷不是正在祠堂里受罚吗?若是没有他点头四姑娘进得去吗?”

    贺秋浓拍了拍胸脯道:“无事无事,先斩后奏就是,左不过是挨一顿痛批。”想来三哥哥也不会拿她如何。

    老府医见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有一些哭笑不得,抚了抚自己浓黑的胡子道:“既然如此,那便有劳四姑娘了。”

    宁国公府的下人们皆知,世子爷的药阁无人敢去,无人敢闯,只是今日午下,四姑娘不知出了什么事,竟是不管不顾的就往药阁里去,只听见里头噼里啪啦的几声响,约摸一个时辰后才见她出来,怀里头抱着的是瓶瓶罐罐。

    直看的府内的丫鬟们纷纷摇头,只怕明日世子爷出来,这个宁国公府便要闹得鸡飞狗跳了。

    次日一早,贺屿安秘目养神,滴漏里最后一滴水流尽,只见他长呼了一口气便起身,然后,一把推开了祠堂的门,如今罚跪时间已过,他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祠堂,再无人敢去拦他。

    只是还未走出祠堂,远远的便瞧见榆木树底下正蹲着一人,贺屿安挑了挑眉头,径直便走了过去。

    贺秋浓见人出来了,忙扬起一张笑脸迎了上去,显得分外亲昵:“三哥哥出来啦,是不是饿了?我已经让丫鬟们准备了吃食,走,现在便去尝尝。”

    说着便上前一把揽住了他的胳膊往前走,贺屿安却是甩开了她,目光寸寸的打量着面前的贺秋浓,然后双手抱胸好整一下问道:“说吧,又犯了什么错?你若如实说来,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贺秋浓却是伪作不知,仍旧扬起一张笑脸道:“怎么会,你妹妹我如此乖巧,怎么会犯错呢?三哥哥莫要把我往坏处想呢!”

    贺屿安见她一副耍赖打死不认账的样子,便知道她这回犯的错定是不小,眯了眯眼眸,舔了舔腮帮子,转头便走向了一旁的药阁。

    一见他要去的方向,贺秋浓的心募的便一坠,心都差点漏了半拍,脸色一白忙拦了过去:“三哥哥你走错道了,膳厅在那边呢,”

    贺屿安此刻却是失去了耐心,舔了舔薄唇道:“贺秋浓,你若是不想死,便躲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