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忙摇摇头道:“多亏了表哥,我没叫那马伤到半分。”
贺昱闻声轻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咳....以后那样危险的地方.…你,你们再不准去了。”
贺秋浓想起方才的追暮,不禁还有些心有余悸,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再不去了,叫我去,我们也不敢去了。”
姜笙眼见着他面色越来越苍白,起身道:“我去找姨母来看看....”
怎想还未起身,就被贺昱一把拽住,他摇了摇头道:“别去叨扰母亲了,若是让她知道,我没看书还溜去了马场,必然是被她骂一顿的。”
姜笙刚想说话,门外响起敲门声,是书言寻了府医来了。
府医皱着眉头,不禁心下叹气,近些日子他来南院的次数实在是多了些,他见是贺昱受伤,也不敢怠慢,忙仔细查看,按在了他疼痛处,见无内伤才松了口气道:“索性避开了要害处,只伤到了后背,但也不可小觑,公子还是要卧床数日好好休养才是。”
要卧床休养一事,是贺昱没想到的,他皱了皱眉头道:“要休养几日?”
府医摸了摸胡子道:“最少十日。”
那怕是瞒不过去了,贺昱受伤的事情到底是没瞒住,贺秋浓前脚刚走,谢婉后脚就迈进了院子里,一进屋就见贺昱面色苍白的坐在榻上,问清缘由,眉头紧皱,转头就看向姜笙,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贺昱见状忙道:“与表妹无关,母亲莫要怪她!”
姜笙心有愧疚,闻言低垂着脑袋,强忍着泪水走到谢婉身侧,连头都不敢抬,准备迎接谢婉的责骂,毕竟贺昱是为着救自己受的伤。
怎想谢婉拉起她的手,往府医面前一推道:“劳你给这孩子也看看可受伤了。”
姜笙一愣,忙抬起头来看向谢婉,怎想她面上虽肃,却无半分怨怪,她只匆匆看了一眼,忙又垂下了脑袋,定是自己看错了。
府医点了点头,忙上前细细查看,摇了摇头道:“姑娘安好的,夫人放心。”
谢婉点了点头,摆了摆手便让四周人都退下,姜笙心咯噔一下,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是姜笙的错,表哥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被那马踢伤.....姨母怎么罚我都是该的。”她垂首认错,手不住的抠着手中衣袖,声音越说越小,她本就瘦弱,现在低垂着脑袋更显可怜。
谢婉道:“要我怎么罚你?”
贺昱闻言忙要求情,却被谢婉眼神一扫被拦了下来。
“罚跪,禁食,再或者鞭笞都可,只要姨母能解气,姜笙都受得。”以往一年里,一犯错姜王氏左不过就是这些罪罚,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如今一犯错,便觉得就该受罚。
“罚跪多久?禁食几日?鞭笞多少下?你且给我说说,按你以往的情况,这错该多少下?”
姜笙咬了咬唇,将姜王氏定的规矩缓缓背来:“害兄长受伤,该鞭笞十下,罚跪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