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一见着他那张脸,便不可抑制的前几日做的梦,说来这些日子不出帐篷,有很大原因,也是为着躲着她的,这冷不防又撞上了,让她一时间心有慌了起来,心口处似爬过密密麻麻的蚂蚁,明明怕的要死,可心却莫名其妙酥麻一片,磕磕巴巴的喊了声:“小世子。”
贺秋浓忙拦道她跟前道:“果酒,果酒嘛,不醉人的,我见她自始至终手都冰凉的很,才让她喝上一杯暖暖身子的。”
贺屿安见她脸头都不敢抬,一副怕极了自己的样子,觉得有些莫名,方才还有不错的心情募的便阴郁了好几分,勾了勾嘴角,就这么怕他?他是豺狼虎豹不成?
他目光落在姜笙还包着的手上意有所指道:“好了?能喝酒了?”
姜笙有些心虚的忙将手收回,而后声音低低道:“好了,已大好了。”
贺屿安嘴角微讽,只是姜茶盏搁在了凭栏上:“长本事了,会扯谎了?”
姜笙的面募的便的通红,被如此直白的戳穿她还是头一回,她正不知所措,身前忽又多了几人,定睛一看,皆穿着红衣的,走在最前头的是太子。
“温屿,还愣着作甚,比赛要开始了。”盛阙看了眼在场的三个姑娘,见自家妹妹祈求似的眼神,便大致了然什么情况了,上前便催促着快走。
三个小姑娘忙冲着众人请安,太子看了眼贺秋浓,才挑了挑眉头看向了有些局促不安的姜笙:“身子可好些了?孤听说你好似病下了?”
姜笙闻声一愣,显然未想到太子能问切自己,忙答道:“已然大好,姜笙谢过太子关心。”
许永承勾了勾嘴角道:“你父的书可收到了?这些书温屿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说话间还看了呀贺屿安。
这话便是一句道清了这那些书迹的由来,其实自那晚贺屿安说,她便已经信了,只是心里还多多少少带了几分期许,或许找书也有沢宁表哥的心思在里头,只是如今听太子直言,只字未提贺昱,心募的一沉便无法再骗自己,却露分毫,她抿了抿唇道:“收到了,有劳世子与太子费心了。”
一旁几个少年见姜笙面生的很,不禁诧异问道:“这位是?”
太子答道:“她是已故姜稽姜大人的嫡女,名唤姜笙,姨母是国公府二夫人谢婉,算起来,也是温屿的表妹。”
只言片语便将姜笙的身世道清,不含半分轻视,尤其太子最先提起的是她已故的父亲,心募自一暖。
姜笙微微弓腰,朝着众人行了一礼。
她生的娇小,举止又娇弱,连声音都柔柔弱弱的,众人闻声皆纷纷看向贺屿安,见他面色不大好看,便了然果如外界所言,他最厌娇柔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