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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书也未为难他,只又求道;“那劳烦你给我家公子捎个消息可成。”

    那看守仍旧摇了摇头:“你瞧我走得开吗?不仅我走不开,你家公子也走不开,大理寺庶务皆各司其职,如今这情况少了谁都不成,你还是等着吧。”

    青书往府衙内看了看,那看守竟也挪身挡在他跟前,青书无法摇了摇头,只得蹲在大门口处守着,心下祈求自家公子尽快回府。

    天色渐黑,西边已冉起晨光烟色,纷染的煞是好看,若是得闲沏上一壶淡茶在夕阳下细品,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只此时此刻的国公府,却无如此情调。

    东晖阁的地被拐杖敲得砰砰作响,路过院子的婢子们皆极有眼色的躲闪避开,王妈妈担忧的看了眼屋内直叹气,老夫人这回真是被世子爷气着了。

    “你,你说!我何时要你娶她做正妻了!”老夫人杵着拐杖怒不可遏道。

    贺屿安恍似惊觉一般:“不是您着人来劝我,让我尽早娶妻纳妾吗?说她千好万好您又实在放心,让我莫要错过什么的,这话,可是您让带到的?”

    老夫人一怔道:“我是让你娶妻纳妾!但我何时说她是妻了!她的家室身份,怎配与你做妻?”

    “孙儿想着您如此看中她,又极力推荐她,合该是您最为可心的人,定是您认定为三郎妻的不二之选,怎?难道不是?”他面上皆是疑惑,仿若他才是被愚弄的那人,竟然还有几分委屈。

    老夫人叫他气得白眼一翻险些厥过去,不再与他辩驳什么,只否道:“这事儿,我不认!这提亲便全当未发生过,明日,不,今夜我便让谢婉将她送走,娶她为妻你想也别想!”

    贺屿安闻声摇了摇头道:“只怕有些难....”

    “怎么个意思!你便是铁了心要娶她不成,甚至不惜违逆我的话?”

    贺屿安抬眸看向老夫人道:“这事,已上达天听,估摸着赐婚圣旨已在来的路上了!娶她为妻已无回旋的余地了。”

    “圣上怎会知晓,你去求了?”老夫人不可置信问道。

    贺屿安有些委屈似的点了点头道:“可不是嘛,您说的,说是若是担心这事不成,便让我去求一求圣上的恩典,我本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怎想圣上竟是点头就应下了,说是姜稽虽未来得及入朝为官,却也是为着朝廷抗匪而死,体恤姜笙为遗孤艰难,下旨时还夸赞我一番,说是我淳善至孝,祖母你仁者乐山,成此事实在是一桩美谈。”

    老夫人被气得面色发白,直喘着粗气指着他想骂又不知如何骂,他方才言语便是说她误导了他,才会有如此结局。

    贺屿安看了眼老夫人又道:“祖母若实在不愿成此婚事,也罢,大不了三郎抗旨不遵便是,左不过是被治个违逆圣命的罪责,上回抗旨不遵的陈大人也未丢性命,不过是被贬官发配至离南疆最近的烟城做了个城门看守,以孙儿的身份,与圣上的关系,想也不会更严了,顶多是褫夺世子之位,被贬充军罢了,无事,祖母你莫要忧心,孙儿顶天立地,这些事都扛得住!只是不能在祖母身前尽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