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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城南闻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才面色复杂道:“重担在身,我身不由己。即便要怪,不对,确实该怪我的。”

    姜城南的话,让贺屿安来了兴致,伸手替他倒了一杯酒才缓缓道:“什么重担呢?可否说有妹婿一听?兄长好能耐,既能入军营又能参科考,文物双全的好本事,可见岳父大人生前定是悉心教导倾囊相授。”

    姜城南捏紧酒杯,片刻后才道:“这些本事,不是父亲教的。”

    当年的他不过是个只知读书的书呆子罢了,没死在当年,已算是万幸,能活到如今,哪里是靠当年的自己。

    这话里的意思,是有高人指点?贺屿安有些意外,又看了眼姜城南细细的打量着他,也不知这人经历了什么事,眼角的沧桑与深沉几乎要将人淹没了。

    既谈到了姜稽,那倒是正好,贺屿安抿了抿唇道:“你们当年遭强匪劫杀,应当是有些蹊跷在里头的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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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难处

    姜城南垂着脑袋, 神色沉沉,话里似带着几分警告之意:“有些事, 你不该问, 也与你无关。”

    贺屿安捏着酒壶的手一顿,这话里头,有太多能推敲出来的东西了。

    他恍若未闻,搁下酒壶又道:“年前便到了尧京, 为何自始至终都未想着要接她回去。”

    姜城南眼里头是少见的坦然:“若非你找我, 我宁愿她当我死了。当没有我这个大哥。”

    “这话是怎么个意思?这人, 你是不打算见了?”贺屿安眼眸一眯, 忽然呛道:

    姜城南似是被问到了, 只见他抿了抿唇,眼角微垂顿了许久后才道:“不见了,知道她安好就成了。”话甫一落下, 他忽的起身,面朝着他双手作揖恭敬一礼:“她如今既嫁给了世子, 也是她福泽深厚,凭国公府的门第,衣食住行上定短不了, 我只求你能护好她,她性子软, 看护好她, 莫让她受了欺负。”

    “福泽深厚?性子软?”贺屿安似将话含在喉间,一字一句看着姜城南说道。

    他募的又轻嗤了一声,仿若他方才话里有天大的笑话一般, 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磕, 目光直视他道:“十岁那年, 她被姜王氏为难一年,险些死在了安城,十一岁颠簸三月入国公府,身子骨已虚透病倒一月有余,春猎烈马狂奔,她被拖着奔驰百米险些死于马下,十三岁她发天花月余高热不对,及笄这年,被周家设计险些失了清白,余波未平又险些委身于二皇子为妾室......就是现在她还在病在榻上起不来。”

    他一字一句诉清姜笙这些年受的委屈,越说着他心头也不禁渐渐染上了丝丝心疼,回想起来皆是后怕,竟是不禁后背都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