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安敲了敲身旁的空位,看向姜笙勾唇道:“过来。”
明明说话时面上一副淡然模样,可只有姜笙知道,他这幅斯文面孔下是怎样的无赖模样。
姜笙想起昨夜,有些心有余悸的捏紧了衣襟口,步摇被晃动的叮当响,舔了舔红唇道:“这挺好的,我便不过去了。”
他挑了挑眉头,眼尾竟染上几分暧昧意味,伸手便见她一把揽进了怀里,姜笙一声惊呼,被吓了一跳。
她此刻正横坐在贺屿安腿上,手搭在他的胸膛之上,一双雨雾蒙蒙的眸子,此刻似受了惊吓的小鹿,亮的很。
贺屿安微微垂下脑袋,两人靠的极其的进,贺屿安的呼吸带着温热灼的姜笙面颊发红。
“怕什么?”贺屿安问道。
能不怕吗?姜笙抬起眼眸看他,舔了舔红唇道:“夫君,要去拜贺陆老先生,衣裳乱了不成的。”
贺屿安的心募的就软了,本想逗弄她的心思,在她澄澈的目光下生出几分罪恶感来,他轻“啧”了一声,得,他算是栽在她身上了。
他忽的将脑袋往前一倾,搭在她的薄肩上,扶着她腰的大掌,缓缓动作有一下没一下轻轻的替她揉着:“酸不酸?”
一句话,就叫姜笙羞红了脸,抿着唇就是不答。
贺屿安微微抬眸,入目的就是她那张红嫣嫣的朱唇,力道微微加重,又轻“嗯?”了一声,又再询问了一句。
他实在太恶劣的,非要拉着她一起将羞耻心抛却。
姜笙被她逼得无法,眼眸轻轻颤动,点了点头,酸的,怎么能不酸,方才他轻轻一揉,疼痛酸劲蔓延开来,让她几不可微僵直了身子。
这回答让贺屿安很是满意,耳畔毫不掩饰的愉悦笑声,让姜笙红透了脸。
“到陆府会分席,你跟紧母亲,莫由着阿浓那丫头胡闹。”
姜笙对那位名闻遐迩的“陆老先生”是有些好奇的,她动了动身子问道:“陆老先生交过夫君吗?脾气如何?”
“当年他是太子太傅,教导太子时,闲暇之余也会教教我,也算是我先生了。”
姜笙对此有所耳闻,但从贺屿安这里听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不禁在心里又重视了三分:“今儿会很多人吗?”
她初次以他贺家妇的身份参宴,多少是有些紧张的,贺屿安瞧在眼里,声音似安抚道:“老先生虽已告老,但毕竟是教导过太子的,为彰显皇家恩泽,太子今日也会道,京中世家都是人精,这样的场合自是要挤破头的往里头赶。”
那便是会有很多人了。
“宴前我会陪着你,宴后母亲也在,放心,你如今是我贺家妇,怕什么?”
这话一字一句皆是实打实的保护她的考量,姜笙听着耳里,心里头也是暖暖的,不禁勾了勾唇,眼里头的暖意几乎要溢出来:“好,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