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人声名狼藉的名声,自己都怕的很,想来阿浓也不情愿,那,那不提也罢。
长公主凝眉思索看向贺秋浓:“那便陆然了,如何?”
贺秋浓叹了口气,一副认命的样子:“也就只他能选了,只是,我想问问他的意思,若他肯护我,那便嫁!”
“那若是不愿意呢?”姜笙不禁问道。
贺秋浓眨了眨眼眸,抿唇似下定了决心一般:“那我便出家当姑子,若出嫁与太子,还不若出家去!”
长公主闻声便一惊,全然没想到贺秋浓会起这样的心思:“胡说什么!”
贺秋浓垂眸,她才没有胡说,她确然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的。
姜笙见气氛肃穆,忙应承道:“那便见见。让夫君安排便是。”她顿了一下又道:“只是需得避过太子殿下的眼睛,若是叫他察觉,只怕他会先下手......”
长公主点了点头:“是,快,快让三郎安排去。”
天渐黑贺屿安回来,姜笙屏退了两旁下人,陪着一起用膳。
“陆然?”他皱了皱眉头看她。
姜笙道:“挑来挑去,也唯有陆家能叫太子忌惮两分了,毕竟陆老先生曾为太傅,有这个头衔压着,为了名声,太子也不敢对陆家如何。”
贺屿安点了点头:“这么看来,陆然确实合适。”
姜笙又道“阿浓想亲自见见陆然,问问他的意思。”
贺屿安愣了一下,有些不大赞同:“若是他无意娶阿浓为妻,反告知太子,岂不是弄巧成拙,毕竟他是太子心腹。直接让圣上下旨赐婚,才更稳妥。”
那时无论愿意与否,也需得娶了阿浓。
姜笙也知道是这个理,但想起贺秋浓,不免有些感同身受,女儿家有时就是最看重那么点自尊心,为了那么点自尊心便什么都可豁的出去:“阿浓的意思是,他若是不愿意娶,便也罢了,倒不至于强人所难。”
贺屿安眼神变了变:“那丫头说的?”
姜笙点了点头。
贺屿安思忖了下,到底是点了点头:“我安排下就是了。”
姜笙松了口气,笑了:“谢过夫君。”
“你谢我作甚,她是我阿妹,你如此费心,自当是我该谢你的。”他顿了下又问道:“祖母今日......”
姜笙了然他的意思,答道:“今日并未着人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