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担的上世子爷喊上一声表叔父, 贺孔两家虽祖上有些亲缘关系在, 但近来在走的少了,我与世子爷多年未见了,不识得我也是应当的。”他笑着替许永承又添了杯酒水。
贺屿安摩挲着手中酒杯, 似笑非笑道:“是有些不大记得了,孔尚令大量莫怪才是。”
“怎会, 世子言重了。”孔及令笑着道。
许永承闻声笑着推杯道:“如此甚好,孔大人往后再在京为官,若是有棘手之事尽可找温屿商量, 自是自己人,处理事来也定顺手的。”
贺屿安敛了敛眸子, 太子其中的意思, 太过明显,今日宴着一局,便是侧面告知他们, 孔及令已入太子麾下, 便真的是“自己人”了。
他看了眼盛阙, 盛阙察觉到他的视线,抿了抿唇,神色微沉,并未言语什么。
贺屿安敛下眸中的深沉,端起酒杯细细品了一口,琢磨着时间,也该有动静了。
恰此时,门外响起一女子声轻忽,不大不小传进了包间里:“武陌,夫君可在这处?”
武陌点了点头:“在的,少夫人有事?”
姜笙声线有些着急道:“是有些事,阿浓不知跑哪去了,方才还与我在一块儿,一转眼便不见了,快让夫君帮着找找。”
许永承闻声眉头微皱,捏了捏手中的酒杯:“阿浓走丢了?”
贺屿安已起身,对着许永承道:“殿下,我去寻寻她。”
许永承也起身,贺屿安看了他一眼,才打开门,一开门便瞧见姜笙神色慌张,面色微微泛白,她看向贺屿安时眸子变得晶亮:“夫君!”
“怎么回事,她身边可有人跟着?”贺屿安上前问道。
姜笙点了点头:“是有人跟着的,只是你知道她的性子,我总归放心不下。”
贺屿安闻声放松了不少:“无事,你莫急,我去着人找找,估摸着是瞧见什么新鲜玩意跟着跑了。”
“孤帮着一起去找找吧。”许永承上前一步道。
姜笙似这才察觉到包间里的人,愣了愣忙躬身请安,看到孔及令时,她不知该如何称呼,贺屿安介绍道;“这是孔尚令。”
姜笙眸中闪了闪,闻声又垂眸打量了下孔及令,才谦逊躬身行礼。
许永承有些呆不住,最先走出了屋子,抬眸看向他问道:“她可在樊楼里?”
姜笙摇了摇头:“应当不在了,方才便找遍了包厢,没寻着她人,也是怪了,方才在樊楼门口才碰的面,我还以为她先进来了。”
“那便去外头找找。”贺屿安点头说道。
许永承招来自己的随从,人乌泱泱的便往樊楼外找去,孔及令见许永承这般声势浩大的着急忙慌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太子对贺家这位当真是不一样的。
“陆然,你在樊楼里再找找。”贺屿安忽然道。
陆然愣了愣,看向太子,太子心如今飘在外头,闻声未觉得有哪里不对,点了点头:“你便留在此处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