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拉着孔灵乔,对着贺屿安斥责道:“胡言乱语什么!我是要带着乔丫头去,我身子不好,不能时时刻刻的盯着她,有乔丫头在,还能帮衬帮衬我!”
贺屿安闻声笑募的便淡了:“祖母,我看您近来是糊涂了!”
此话一出,在场皆是一惊,长公主反映过来,忙呵斥道:“三郎!你,你胡沁些什么!”
“你,你疯了不成!咳咳.....你,你这个大逆不道的,是想气死我不成!”老夫人被气得直颤,险些气喘不过来要晕厥过去,孔灵乔忙上前轻声安抚,一双眸子泪盈盈的,很是楚楚可怜,被为难其中的样子。
“孔尚令才入朝为官,位居二品,隶属户部,是直属天子门下,我与太子的关系,老夫人是忘了不成,孔尚令还待字闺中的千金入住我新宅,老夫人是想让旁人议论孔尚令与太子及我关系匪浅?想引得圣上猜忌太子心思不纯?孔尚令连跳四级本就惹诸多视线猜想,太子明面上躲着还来不及,祖母倒是好笑,偏要往跟前凑去。”他神色越说越冷,将桌上的茶往地上一豁道:“祖母,你若想害我,倒不必如此拐着弯来!”
老夫人闻声面色一白,心咯噔一下,疑心贺屿安故意诓骗她,又回道:“乔丫头一贯便养在我身边,以往住得?现在便住不得了?”
贺屿安冷声道:“住不得!以往孔及令是什么官职,现在是什么官职!祖母若是忘记了,孙儿不嫌麻烦可再说一遍与你听!”
长公主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眼老夫人,才淡淡解释道:“圣上虽属意太子,但倒不至于现在就将手上权柄送出,尤其兴任官职,圣上惯来虽听举荐,但所思所想皆是自己做主,若是让他觉着孔尚令升任是由太子牵头引线将人送到自己跟前,无异于在他面前安插人手,必会多想,疑心太子已不甘只为储君......”
老夫人被吓得愣住,待回过神来忙摇头道:“祖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贺屿安轻笑一声,睨向老夫人道:“只是什么?是觉得孙儿这宅院太安生了想来与我添些堵,还是觉得孙儿官场太过顺遂特来与我设个坑?”
老夫人杵着拐杖,面上很是难过,一把年纪说话间尽是委屈:“我是你祖母,怎会故意害你,朝堂上的事,我这妇人能知道多少,虽考虑不周但皆是为了你好思量的。”
贺屿安募的起身道:“祖母既不知道朝堂上的,便少思量些事,莫因着为了我好,却无心之失将孙儿送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他说这话时,面上竟是认真,无半分玩笑的意思。拉着姜笙便起身要离去。
脚步忽然一顿,目光落在孔灵乔身上,嗤笑一声神色清冷道:“小时候只觉得你蠢,多年未见却是有些长进,不仅蠢还坏,我贺屿安是什么混不吝的人,你忘了不成?我早告诫过你,收起你那些心思,莫在我跟前现眼,我不吃你那套!”
孔灵乔面色一白,唇瓣微颤,似伤心欲绝看着他道:“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