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仍有些放心不下,心砰砰直跳,凝了凝眉头:“我这心总是惴惴不安的很,总觉得要出事。今日太子的样子不大对......”
等不得了,她抿了抿,她唯怕叫太子抢先了去,她摇了摇唇眼眸中忽的闪过一份决利:“走,先去御花园。”
王嬷嬷点了点头,扶着她缓慢走着。
朝堂上
天子高坐于龙椅之上,不怒自威,百官皆臣于脚下,躬拜行礼,皇帝神色赫赫,一双眸子淡淡的看向下首,目光忽的落到二皇子许永嘉身上,目光变得有些许复杂。
位列中御使大夫魏晚忽奏道:“殿下,孔尚令虽入户部,项列颇繁接冗尚需些时日,礼部周大人又受周言牵扯,暂缓官职,秋闱之事渐近,臣举奏二皇子表负礼部,先处礼部其事。与太子共负责秋闱科试。”
此话一落,四下立时雅雀无声,纷纷缩着脑袋不敢言语,毕竟天子一贯嫌恶二皇子之事,满朝堂无人不知,魏晚忽奏此事,是神经不对还是怎的,胆子未免忒大。
皇帝神色果然一沉,手摩挲了下龙形把手,雷霆气势忽的好似压下,确是一时无言,忽的看向贺呈问道:“贺国公何意?”
贺呈叹了口气,眉宇不禁闪过一份倦意,他常年在外征战,鲜少在这朝堂之上,他一贯最厌的便是这处勾心斗角,到底是很难躲过去,他往前站了一步道:“圣上自有主张,贺呈不敢妄断,只是二皇子捷战归京已多日,疆域战事暂缓,尚不知何时再起,二皇子骁勇,确是能干之才。若不能尽用其材,实在可惜。”
一句两句皆无用处,又将问题抛给了他,皇帝眸光闪过一分无奈,他倒是忘了,最奸滑的便是他了,七拐八拐又把问题抛回给他。
皇帝嘴角颤了颤,目光又落在许永嘉身上,他已有许久不曾仔细瞧过这个儿子了,许永嘉此刻身型挺拔威武,顶立于前,目光极为坦然,只是这张脸他瞧着实在陌生,他对这个儿子无甚亲切之心,毕竟自小他便将人打发在外,莫说亲近了,就是连面也少见,皇帝眸光闪了闪,诚然,他这个儿子确是很优秀,国家安稳这么久,却有他的一份功劳,只是再如何瞧,都不及许永承。
有时偏爱便就是这么丝毫不讲道理,若非他才干太过,或倒不至于如此提防他。
只是,贺呈的话,他也听了进去,老二回京已数月,老这个闲着,实在显得太过厚此薄彼。
他抿了抿唇道:“秋闱之事,却该严行,魏卿家所言可纳,着二皇子许永嘉暂代礼部尚书之职,辅与太子共承秋闱之事。”
许永嘉自始至终面上淡淡,闻声躬身拜接皇帝安排。
皇帝又阅了两事,观文殿大学士忽又道:“圣上,太子已弱冠多年,东宫仍无妃嫔,储君纳妃一事当可行进。太子子嗣为国本要事,还望圣上详细考虑”
贺屿安闻声眯了眯眼眸,看了眼大学士,忽察觉到一目光,侧目过去,便瞧见许永嘉似看好戏似的看着他。
大学士在此关口提这事,未免过分巧了些。贺屿安目光在太子与大学士之间徘徊几瞬。
太子纳妃一事,被延缓多日,前些年,大学士只在皇帝跟前建议,这还是头一遭在满朝堂举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