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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能想到,两人陈婚前不过见过寥寥数面,他竟对自己起了心思,实在是有些突然。

    陆然伸手擦了擦她湿润的眼角,轻声哄道:“之前没想过,以后便多想想。本不想说这些吓着你,但你实在气人,大婚之日就与我商谈和离,谈也罢了,还故意引诱我。”

    “我何时引诱力你了,你这是在胡说冤枉人!”她叫屈道。

    陆然却是挑了挑眉头,目光在她身上扫了扫,似在提醒方才发生的一切,贺秋浓的小脸募的就红了:“那,那时巧合。”

    陆然笑了一声道:“嗯,巧合.....”

    这话里的意思,怎么听怎么觉得敷衍,贺秋浓气不过,伸手朝着他的胸膛推了一下,想要逃出禁锢,却听男人轻“嘶”了一声,还倒吸了口凉气。

    贺秋浓原本以为他是在装可怜,博她同情,却见他脸色都有些发白,才知不是玩笑,心下一紧,不禁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我没用多少力气呀,你这是怎么了?”

    说着伸手戳了戳他的肩头。

    陆然深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来,而后突然捧着她的脸道:“为了娶你,我险些被殿下打死,卧榻十日,将养月余还未好清,你说我怎么了?”

    “他打你了!伤到哪了.....你要不要紧?”贺秋浓被震撼在原地,小小的胸腔似被感动填满,眼圈募的便红了,想扒开他的衣服仔细瞧清楚,却被陆然一把按住。

    陆然认真的看着她,将她的小手裹在掌心,慢慢的向胸口移去,在心脏的地方停下:“一脚踢到了这里,吐了好大一口血,大夫说我命大,不是身子骨殷实,早就熬不过去死了,哪还能有机会娶你......”

    贺秋浓眼眶里的小珍珠一颗颗的落下,眼里头是心疼与怜惜,难怪方才她觉得这人好似清瘦了一些,原是这个缘故。

    陆然将她眼里的怜惜皆看在眼里,眸光深处是不易察觉得逞的笑意,伸手替她擦着泪。

    她撅了撅红唇,伸手轻轻的替他揉着:“你怎不早些告诉我,早知会这样,便不害你了。”

    陆然捏着她掌心的手一紧,面上的认真叫贺秋浓看着心悸:“不害我?那你想害谁去?”

    一副捉到了奸夫□□的质问口吻,将贺秋浓问的一怔,驳道:“当然没想害谁,大不了出家当姑子去,那便谁也害不到了。”

    诚然,若是当日陆然也拒绝了她,她被逼的也唯有出家当姑子这一条路子了,这亦是她曾经其中之一的选项。

    陆然瞬间便领悟到她的打算,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声音微微发颤带着庆幸道:“我不准,想也别想,你既嫁给了我,和离,死遁,出家这些路子你想都不要想。”

    贺秋浓虽知晓他的心思,可对于他这个的印象,前一刻还是极其陌生的人,这样的亲昵动作让她多少觉得有些别扭,可也无可奈何由着他抱着,没旁的原因,她觉得这个男人可怜极了,让她这个没心没肺的人都心疼的很。

    陆然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嘴角微微勾起,心满意足的抱着她,不急,一切还来得及,需得慢慢来,得益于太子让他日日关注她的密令,他对她太过了解了。

    贺屿安虽未喝多少酒,但酒席上过,多少还是沾染了不少气味,他一回屋便直奔耳室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