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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屿安这回没再拦着,只是挑眉道:“这布图是二皇子负责的,你瞧的仔细些。”

    陆然拿着图册的手一滞,不过须臾便恢复如初,温声应了句“好。”

    见没事了,盛阙便来了兴致,拉着贺屿安道:“走,喝酒去,陪你解解愁。”

    贺屿安却未理他,甩开他拉着自己的衣袖,收拾好案牍抬步便出去了。

    “欸!去哪,你去是不去啊!”盛阙三两步追上贺屿安问道。

    陆然手拿着防布图,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禁嘴角勾起一抹连他都未发觉羡慕的笑意,他自小便跟在太子身侧,学的便是如何侍主,如何为主办事,淡出似贺盛这样的兄弟交际,便是见了面,也只是点头泛泛君子之交,要说不羡慕贺屿安和盛阙这样的弟兄关系,那是假的。

    他正发呆,关起的门募的又被推开,正是去而折返的盛阙:“你差事可办完了?”

    办倒是办完了,只是.....陆然不明所有看着他。

    盛阙啧了啧嘴道:“贺三今日有约,我又有些馋酒了,不然你陪我喝一壶?”

    “你请?”陆然问道。

    盛阙旋即转身往外头走,虽看不到他面上的情绪,但大致能听出来他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请!”

    陆然看着他愤愤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直笑,让人将要务都先搬到他府上,转而便抬脚跟上。

    樊楼

    姜城南神色不大好看,眼底下一片乌青,面上挂着焦急看向面前的贺屿安问道:“还没醒?”

    贺屿安一见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喝了口酒,啪的一下搁在了桌上:“看不出来吗?”

    姜城南看了眼杯里晃出的清酒,皱了皱眉头:“你府上医士若是无能,便去找御医!”

    贺屿安嗤笑了一声,睨着他讽道:“你当我没找到?她这是心病,还需得心药。”

    姜城南闻声便沉默不语了,贺屿安伸手拽着他的衣襟,眼眸里泛着寒霜:“你非要她病死才肯去吗?这世间你可就她一个妹妹了,你怎么舍得这么遭践她.....”

    姜城南垂眸,眼里闪过几分复杂,呶了呶嘴才道:“还不是时候,在等等。”

    贺屿安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轻嗤了一声:“时候?是不是要等凉透了才是时候?姜城南,今日我就问你一句,你见是不见,不见,往后她是死是活,便再与你无关了。”

    “再等我三个月,不两个月,待殿试后,我必去见她。届时她要什么,我都依她,我要让她风风光光的认回姜家,我现在什么也没有,兄妹相认,不过是徒增心酸罢了。”姜城南抿了抿唇,声音干哑道。

    贺屿安此刻却是失了耐心,松开了拽着他衣襟的手,站起身来拂袖离去,关门的手顿了顿道:“不必了,姜笙乃我亲迎进门的正妻,父兄早死在多年前,她现在无父无兄,往后也会如此,姜公子日后造化如何,皆与旁人无关,我妻子福薄,哪能沾得姜公子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