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偏偏这时从一侧来了不少忙完事情的官员,闻声皆驻足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说什么?”
“你说谁病下了”
太子与陆然闻声皆面色紧张询问,反观贺屿安却是神色如常,不似他们这般。
身侧官员闻声皆惊异地看着太子,毕竟太子曾对贺家姑娘有那份心思,满朝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看这幅样子,是还未断情?
贺屿安目光扫了眼太子,才问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明朗看着陆然道:“许是夫人前夜里贪凉,今儿早起身子就不大好,头昏昏沉沉的,今日见世子夫人醒了,少夫人便搬去与世子夫人同住了,方才世子夫人派人来信,说是少夫人半夜突然就烧起来了,方才已经晕过去了。夫人在书院里已经赶去了,还让我来请您回去一趟”
陆然的心高高悬挂,神色难看至极,几乎是想也没想看向太子道:“殿下,臣可否先回趟府上?”
许永承神色平静,只是目光里是让人瞧不透的阴沉,话既已说到这个份上,又在这些官员面前,太子若是不应,倒是显得他太过刻意了。
毕竟在旁人眼里,新婚夫妇,这时候是情谊正浓的时候。可太子却不想放他回去。
他目光一闪,又看了眼贺屿安道:“还真是一团糟乱,三郎家里那位刚才醒来,阿浓表妹竟是晕了,孤倒是想放你两个一同回去,可是这秋闱事严,缺不得人……”
言下之意,只能放走一个。
陆然闻声一怔,似这才想起他方才一时忙乱,竟忘了这事了。
太子轻飘飘一句话,又将事端踢给了贺屿安,而后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看着贺屿安如何决断,这恶人他总归是不能当的。
毕竟四下这么多双眼睛瞧着,有些戏还需得继续演。
贺屿安心里窝着火,眯了眯眼睛看着陆然道:“给你一个时辰,早去早回!”
陆然闻声一怔随即便来然他的安排,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看向太子道:“殿下,可成?”
许面对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笑,也唯有离他近距离的贺屿安和陆然看的清楚,那笑里夹杂着温怒。
“三郎都应了,孤怎会不应?去吧,就两个时辰,你们自己安排去。”这话落在四周官员的耳朵里,便觉得太子实在通达情理,再和善不过了。
陆然不敢耽搁,随手牵了一匹马,鞭子一挥,飞尘扬起便朝着贺府新宅子的方向奔去。
贺府
贺秋浓在新宅子病倒姜笙自然也不能恍若无事的接着睡,奈何自己还是刚才醒来的病人,只能在一侧干着急。
长公主从未生过这么大气,神色紧绷的看着跪在跟前的桃心训斥道:“你这丫头也太糊涂了,昨儿早起主子就感觉身子不适,怎不知去找我,她心大闹不清楚,你也不知道吗?伺候都伺候不好,还留着你作甚?”
桃心也愧疚的不行,闻声只是点头连连应道:“是奴婢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