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唤西娘的女掌柜在看姜许恣眼睛仿若冒着精光。
掌柜的撅着厚臀,拿起那三贯钱递给了姜许恣塞进了他掌心,手不经意的擦过他的掌心,端着自以为很是魅惑的笑道:“小郎君哪里的话,我今儿是领着店里的小厮与你道歉的,这小子做事一贯没甚眼力,我这一不留神怎想竟叫他折辱了公子,你不见怪已属宽容,我们怎好再收你钱银,为表歉意,您在我这住多久都是使得的,绝不会再收你一份银钱,您留在我这处便是给我这小娘子面子了。”
姜许恣何等聪慧,立时便了然这掌柜的态度,许是这客栈油水不错,这女掌柜长得极为富态,一张脸犹如盘大,一笑时眉眼都挤在了一处,明明不过才二十多岁,却富贵老态的犹如四十,心下泛起的尽是恶心,这样的人,也配肖想他?
“啪”的一声,他又将钱银扔回了桌面,抬脚就往里头走,他这幅样子叫那女掌柜摸不着头脑。
“呦,怎么了这事?可是我方才说错了什么惹恼了小郎君。”那喜娘一路跟着他进了屋子,见他低头收拾细软,心咯噔一下,忙上前挽留,可不好叫这位走了,她好不容易见着贵人,怎能叫他就这么走了?
说着人还往他怀里靠,手不规矩的扶上了他得腰。
姜许恣在忍不住心中的恶心,一把豁开那掌柜,仿若看这个死人一般看着她,眼神冰冷的可怕。
“就住到今日为止,那钱算是爷赏的,我话已说道这份上,掌柜的若是聪明人就莫要纠缠了。爷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什么混不吝的事儿都做过,你信不信再敢逾矩一分,爷能一把火点了你这客栈?”他今日本就气不顺,又叫面前这恶心女人吃了一把豆腐,此刻恨不能千刀万剐了她。
那掌柜的虽见过大风大浪,也被甚人吓唬过,闻声腾的一下跃起,眯着眼抱胸看她,打量着他道:“老娘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怎这般不识抬举?你若与我好,不仅是你面前的客栈,我名下的十几件间铺子,良田,庄子,钱银都会是你的,你若会算账,也该知道这好事不亏!”
姜许恣再懒得与她纠缠,怒叱了一声“滚开!”便要抬脚离去!
喜娘这女人惯来是横的走的,见姜许恣这般不给面子,腾的便也怒起,看着面前的小厮道:“拦住!”
也不管他往后会不会为官,既在京城,谁还没几个靠山,既拉拢不了,倒也不惧往后多他这个对头,在她眼里,姜许恣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贱骨头,那便默怪她心狠了。
姜许恣看着面前拦住的小厮,眯了眯眼转身看下西娘:“怎么个意思?黑店?”
西娘已缓过来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端着一副笑道:“小郎君怎好乱说话,你既要走,这账不结清怎好走?”
姜许恣皱眉看她,仿若听到了什么极大的笑话:“方才那三贯钱付这房费还不够?你是痴了还是瞎了?”
这话难听,那掌柜的听着也没生气,染着蔻丹的手指在半空中摇了摇道:“自然是不够的,小二,将账簿拿与算盘拿来,我给小郎君好好算算,莫让他觉得咱这是黑店,账目当然要明明白白摆与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