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许恣自始至终都觉得这个姜帜过于神秘了, 且不说旁的, 就他这幅不显山不显水的样子,就让他几顿琢磨,可无论他怎么岔开话题去问, 姜帜总能四两拨千斤的岔开话题, 这一路, 可谓是毫无收获。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马车停在了国公府门庭外的巷口处:“便不往里头送了,下了马车左转便是了。”
“好,多谢。”姜许恣下了马车,目送着姜帜离去。
他面上的笑意散去,眯了眯眼眸,那人竟什么也没问,即便他有意说出自己与国公府有些关系,竟也表现的毫无兴趣,到底是清高过甚,还是心思太深,姜许恣垂眸深思,直觉应当是后一个。
难怪贺昱大费周折也要寻到他,可见非池中之物,可不知为何,两人相较时,他总有一种屈居于后的感觉,比他矮上一截,这种感觉让他极度的不适,几乎是不用思索,往后即便同入官场,也当是在对立面的。
他抿了抿唇,转身并未走向巷子,而后朝着大道走去,渐没入人群之中,约莫步行了半个时辰,才闪身进了一间客栈。
他并未发觉身后跟了尾巴,那人见他进了客栈,那尾巴便又悄无声息的隐匿进暗处。
那尾巴在黑夜中奔进了二皇子府。
“公子,他并未进国公府,而是在巷口转道去了一间客栈。”
屋子里静谧一片,连一盏灯烛都未点,却见案牍深处坐着一人,他懒懒的靠在太师椅子上,却是嗤笑出了声:“蠢,太蠢了。”
那探子闻声未敢搭话,低头道:“贺世子那边递来了话,昨夜大火,好似与这位姜公子有关。”
姜城南眼眸蓦的便亮了,来了兴致,从太师椅上坐正了身子:“说清楚。”
“姜公子好似与那女掌柜生过不快,闹得挺大的,是为了钱银的事,说是房费不够人又想跑,那掌柜的不肯放人,最后是去国公府寻了些银子才解决的。”那探子将自己知晓的一一道来。
姜城南面色微变喃喃问道:“国公府?”
“是,应当是寻世子夫人要的银子,约莫五十贯。”
“啪”一声,这突兀的一声在夜里尤为突兀,探子应声看去,便瞧见太师椅的男人猛烈拍向桌面的声音。
“公子?”那探子有些担忧的询问了一声。
姜城南未应,须臾,才沉声问道:“殿下呢”
“被圣上传进宫了,应当是为了批阅今日殿试答卷的事。”
“知道了,若是他回来,即刻来报,对了,那大火缘由再好好查查,务必人赃俱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