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下,便听武陌喊了声“殿下。”而后门边被吱呀一声推开。
许永嘉进屋,瞥了眼两人,目光在盛阙的面上顿了下,盛阙忙朝着许永嘉躬身一礼,许永嘉抿唇看向贺屿安,贺屿安只朝着他点了点头。
许永嘉挑了挑眉头,唇角微微够了下,而后朝着两人颔首,这意思算是应下了,抬脚便往床榻便奔去,身上还带着夜间的凉气。
“死了?”许永嘉冷声问道。
盛阙嘴角僵了僵,贺屿安答道:“看今夜了。”
许永嘉闻声眯了眯眼睛,忽的一锤凿在了床柱上,轻嗤了一声道:“命还真是硬阿。”
夜里风大,半开的窗牖里微风阵阵,吹得烛火晃动,照的人时暗时明,只瞧见许永嘉倏然转身看向贺屿安:“贺三,让夏赫章给本殿速度些,孔家不必在留了。总要让太子也痛一痛才成。”
贺屿安眯了眯眼眸,了然许永嘉话里的深意,点头应是。
与灯火通明的姜府相比,隔了十几条的清苑是静逸许多,这宅子极不显眼,夜里头除却屋外的两盏灯笼外,再没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了。
子夜时分的更声方才从门口路过,玉岁打了个呵欠,看向仍睁着眼睛的姜笙道:“姑娘,不然奴婢点个安神香吧,您还是择床睡不着吗?”
姜笙睡不着干脆坐了起来,摸了摸心口:“玉岁,我这心一直惴惴的不安稳,总觉着发生了什么事。”
“姑娘想多了,哪能有什么事情,咱昨儿才搬过来,您定是不适宜,不然明日让浓姑娘他们来陪陪你?”玉岁安抚道。
姜笙莞尔摇了摇头:“兴许是吧,你去点香吧,”
玉岁从抽匣里取出了盒香,边点边道:“这香是谢夫人送来的,说是安神最好,您试试如何?”
“姨母送的?”姜笙诧异问了一声。
玉岁熄了火,点头应了声“是,昨日午下送到姜府的,再差半刻钟咱就未必收的到了。”再搬离前收到,玉岁收到时也是惊喜了一下。
香味袅袅而起,轻嗅一息,紧绷的神经忽的便松懈了许多,玉岁离的近须臾之间便觉得困倦了,回神看了眼床榻上的姜笙,竟见她也半眯着眼睛,不似方才精神了,几息间便闭上了眼睛睡着了,见着香竟如此神效,玉岁用手又拨了拨烟柱,香味登时便又浓郁许多,玉岁打了个呵欠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屋外守着的玉落见屋里头的灯火一直亮着,里头又没有动静,轻推开门,便瞧见玉岁趴在桌上睡得正香,屋子里的香味浓郁,让她不适的皱了皱眉头,看了眼正燃着 的香炉,眼眸微微顿住,眸光微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下一刻,屋内的烛火便灭了,吱呀两声,门开了又关上,她看了眼天色,坐在屋门的石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