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永承待贺屿安是极不一样的,自小的交情, 待他比之亲兄弟许永嘉还要亲厚, 他自是无法接受平日里亲如手足的兄弟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眸光全聚焦在他身上, 似恨不能在他身上瞧出个窟窿来。
贺屿安挑眉, 只勾了勾唇角,似浑然无畏,他这幅样子成功挑衅了许永承, 许永承下了马,从身侧侍卫手中接过长剑。
“殿下!不可, 能怎能亲自去!”一旁的孔及令见状忙伸手拦住他,刀剑无眼的万一伤到他该如何是好。
许永承却仿若未闻,一把便掀开孔及令的手叱道:“滚开!”
孔及令被他掀道在地, 趴在地上便瞧见许永承拿着剑朝着战火中央奔去。
他眸光一眼便对到了贺屿安,他眸光里的讥笑让孔及令心咯噔了一下, 几乎是一瞬他便了然这今日这事有些不对。
奈何却晚了。
许永承拿着剑, 也不管面前挡着是谁,皆纷纷拿剑刺去,就连自己的精兵将士也不曾放过, 他眼里惯来视人命如无物, 很快便踱步到了贺屿安身侧, 扬剑便要刺过去!
本以为贺屿安会躲开,却见他反应却似格外迟钝,反应过来时,剑已经刺向了他的左臂,贺屿安吃痛一声,剑扎透入骨血,他站不住往后边的宫门处靠去,许永承有些惊愣,看着没入骨肉中的剑,抬头看向贺屿安,却见他嘴角泛起一眸诡异的笑意,下一刻便见他唇角微动冲着许永承口语说了个什么。
待许永承反应过来,便要收回剑来,却见贺屿安抓着剑往后一靠,身后的宫门便被他撞开,半开的宫门内竟露出排列有序的精兵站于门后,贺屿安倒在地上,嘴角泛起猩红,拿剑指向许永承道:“太子谋逆,擅闯宫闱!”
声音似擂鼓一般传进许永承耳朵里,他睁大了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贺屿安,他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贺屿安说了些什么。
他眯了眯眼眸,贺屿安方才是在讥讽他蠢。
他似这才回神,看向方才贺屿安身侧的许永嘉,那人四周都有烛火照耀,此刻面容照的格外清晰,直到现在,许永承才发现,这人只是体型肖似许永嘉,五官较之许永嘉要差上许多,眉目生的狭细,极为普通的五官。
难怪要将两鬓的发丝垂落,就是为了混淆他的。
“贺三!你算计孤?”许永承指剑直指着他,几乎咬牙切齿厉声质问。
贺屿安眸光里皆是讥讽,面上却是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往后靠去对着身后精兵道:“还愣着作甚?莫不是要等太子铁蹄踏进宫墙吗!”
“圣上令!击杀太子兵卫,勿伤太子,擒拿太子者有重赏!”
贺屿安一身令下,身后禁军一声利和,皆纷纷举剑朝着太子一行人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