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请公孙卫和左渊过来。”公孙绍目光阴沉,在郭阳和公孙苒身上划过,冷笑道。
竟是一副毫不顾忌,准备直接翻脸的样子。
郭阳心中猛地一跳,心知这是万万不行的。
他本来的计划中,从未想过要惹怒公孙家,只是想着冷待公孙月,让他父亲知道自己与公孙绍并不亲厚而已。至于公孙苒,则是因为她父亲与公孙绍的龌龊。自己若是能将她也纳进府中,想必能有些用处。
他爹本就对他不甚看重,若是再让他知道因为自己处事不当致使公孙家与郭家决裂,那他……
“世伯,今夜之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年少轻狂不懂事。还请世伯莫要生气,阳任打任罚,绝不推辞。家父那里并不知情,此事全是我行事不端,只盼莫要影响了您二位的交情。”能屈能伸,说的就是此时的郭阳。他只盼着,这事莫要影响郭家与公孙家的关系。
公孙绍那张素来温和沉静的脸上像是结着冰,丝毫没有动容,更没有理会郭阳的这番话,甩袖便走。
郭阳的用意公孙绍明白,旁观到此的公孙月也明白,可惊惶之中的公孙苒却不明白。
她还以为郭阳这是把过错都揽到了他自己的身上,顿时感动不已。
另一边,公孙月轻笑一声,挽着闫箬便就离开了。
闫箬被这一波三折弄得不由愣神,没有挣扎直接被公孙月拽走,好一会儿,才算回神,缕清了思绪说:“你和世伯早就知道?”
公孙月点点头,说:“就像徐瑗说的,这公孙府,有几件事能瞒过我们父女。郭阳和公孙苒,呵——”
闫箬轻嘶一声,一为郭阳和公孙苒这智商,二为公孙月这一声轻呵,那可真是连嘲带讽外加冷意,十足十的气人。
“如意,你……”她没有多想,只有些纠结的问。
公孙月明白她要问什么,只摇了摇头,说:“我并未难过。这些年,郭家送来的四时节礼中,郭阳的永远中规中矩,等到见面之后,我们二人的不和更是掩饰不住。现在这样也好,总比成婚后做一对怨侣要强。”
闫箬轻笑,说:“你这话,是当年的阮伯母说的吧。我曾听我娘提起过,她说阮伯母的某些话,虽有些惊人,却总是很有道理的。”
公孙月微笑点了点头。
两人便就这样,有志一同的把这件事给带了过去。
将闫箬送到宴席处,公孙月陪着坐下。
好一会儿后,郭阳和公孙苒的久不归来到底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公孙楠微的皱眉,派人去找。等到人回来后,他神色微惊,便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