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宇怜爱地说:“即使是不同的路,你最后还是要属于我。我们天生就该同气连枝,我会向你证明,我们终归还是一样的。”
吴瑕疼得表情完全扭曲,十指扣进地面,把石头都捏碎了。
花奕狐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他见吴瑕如此痛苦,也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忍不住想叫甘宇停手,但话语在喉口翻滚了几下,还是咽了回去。
甘宇说道:“你随我走,你虽要成废人,但我还是会对你好。”他想了想,笑道,“你吃了幽闭遮兰吧,居然都没人想到你的血提炼一下,一定也有同样的功效。”
吴瑕疼得神智都有些不清了,此时听到甘宇这话,有点回过神来。
这人说起来还是为了他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喜欢。
吴瑕的牙齿咯咯作响,可还是咬紧牙关,逼出几个字:“我……可怜你。”
甘宇听了,脸上变色,手上更加凶狠,吴瑕只觉得头顶有东西要完全出去了,再也留不住,整个脑袋就要被开出个大洞一样。
就在此时,雷霆之气奔袭而来,滚滚落雷,滔滔真气,三分归元,生生打断了甘宇的进程。
甘宇停了下来,抓起吴瑕闪开,只见陆之行带着大队人马终于赶到了栈道的那头。
甘宇见到了陆之行,笑了出来,对吴瑕道:“总觉得这副场景似曾相似,好几次都是我想带走你,可你师父来阻我好事。”
吴瑕虚弱地说:“你以前带不走我,现在也不行。”
陆之行与叶云轩、张平等人都赶了过来,后面还有莫致永济等武林中人,浩浩荡荡的人马在栈道前面纠集。陆之行看见吴瑕被甘宇擒住,心里急切,率先跳上栈道飞快地往前走,喊道:“放开他!你还没有学到教训吗!”
甘宇打了个响指,五颜六色的杀手们带着手下从暗处冒了出来,堵在栈道的尽头。
两边的人马在狭窄而破旧的栈道上开始了对攻。
陆之行一马当先,眼见着吴瑕就在前面,但是窄道之上,易守难攻,他怎么都过不去,不知不觉急红了眼睛。
有人跳到峭壁上,对边的人也立刻跟上,开始在山上打了起来。
虽然杀手们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但是架不住陆之行带的人多,虽然栈道老旧,几乎不堪承受,但武林这边还是慢慢地往前推进了。
甘宇则是已经开始撤退,原来在平台的尽头还有一个暗道,刚才吴瑕在边上徘徊半天居然都没有发现,看来甘宇早就有所准备。
吴瑕浑身都被自己的汗水弄得湿淋淋的,他感觉自己的头顶要裂不裂,他抬头,依稀看到了陆之行的身影,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
好像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甘宇每次要带走自己的关头,师父就急匆匆地来救他,他原来武功不好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他武功高强,本来还稍稍有些自负,结果还是需要师父来救。
吴瑕看着陆之行,想,想安安静静地和师父回武当养养仙鹤怎么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