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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禾病得四肢发软,有人宠着就更是不想动,孟武也乐得前前后后地伺候,夏禾吃药苦得皱眉,孟武就跑到镇上买一些面糖,甜枣给他含着。抱上抱下,扶进扶出,孟武这一朝遇到意中人,颇有些刹不住车的节奏。

    在养病期间夏禾和孟武也不是啥也没做,夏禾能顺畅活动后就忙着帮两人做衣服做鞋,而孟武则忙着考察村子,想着明年能干些啥?他打算赚钱可不是说说而已。

    夏禾病好后就是西风已经刮得很厉害了,因为孟武初来乍到,夏禾又净身出户,所以为了过好这个冬,两人得屯上许多东西。夏禾病好出门那天,村里忽的议论纷纷,心好的人感叹禾哥终于有了个好归宿,而那恶毒的两家人则是气的摔东西:夏禾那种赔钱贱货怎么会有人疼,他怎么不病死。也有人酸溜溜的说些风凉话,毕竟在这个哥儿身份低下的朝代不是哪个汉子都会花大代价给夫郎治病,也不是哪家汉子都会允许自家夫郎养病半个多月半点活儿不干的。

    不管外面人怎么议论纷纷,夏禾孟武两人的生活可算渐入佳境,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渐渐加深着,夏禾对孟武越发依赖,孟武也越发适应自己是一个有了夫郎,有了牵挂的汉子的身份。

    第十一章 筹备婚礼

    今天是冬至,农家人是彻底地闲下来了,除了在镇子上为大户人家做零工的人之外大部分的人没什么事要操心。在这种时候,村里的家长里短就传的非常快速,毕竟有一大帮只能用闲聊打发时间的夫郎们。这不,最近传得最热闹莫属于孟大栓的婚事了。据说孟大栓的那个夫郎呀长得可漂亮了,通身的气派可不是农家的泥哥儿可以比得上的。他可是杏老么花了十两银子买回来的,又不是良家哥儿,十两银子可是非常贵了。

    不过这些都和孟武夏禾两人没什么关系,唯一扯得上关系的可能就是孟武也准备在这个冬天把与夏禾的婚礼办了。在孟武看来,虽说他与夏禾的夫夫关系已经被官府登记在册,但是没有一个婚礼总归名不正言不顺。他也不希望自己与夏禾之间没有这样一个仪式以致夏禾被人说长道短。夏禾可是他两辈子才遇到伴侣,也是他决定要共度一生的人,他怎么能委屈他?像前世的每一女人一样,这个世界的每一个哥儿都希望有一个幸福的婚礼,夏禾的前十几年生活悲苦不堪,现在他成了孟武的夫郎,孟武自然想给他最好的。

    这天晚上,两人特地包了饺子吃,还给李老么端去一些,李老么乐呵呵接过。夏禾包饺子的手艺很好,孟武吃了两大盘子都不带腻的。

    到了休息时间,夏禾已经躺床上了,孟武还在洗澡,不像夏禾身体弱要用热水洗澡,尽管在寒冷的冬季,孟武依然习惯用冷水洗澡。当孟武带着一身凉气钻进被窝时,被窝已经被夏禾捂得十分暖和了。孟武发出一声满意的慰叹,把夏禾一把捞到怀里,夏禾被孟武的体温刺激得一阵哆嗦,两人都没说话,等到两人体温一样暖和了孟武才低声问:小禾,你说,我们的大喜日子定在那天最好?夏禾一下子就惊醒了,他不敢相信刚才自己在迷迷糊糊中听到的话是真的,什么?孟武觉得自己可以想象得出夏禾瞪大眼睛的样子,一翻身把夏禾压在身下,撑起上身借着微薄的月光盯着夏禾的眼睛说:我说,我们把婚礼补上,你喜欢那个日子,嗯~

    夏禾这时完全懵了,半响反应不过来,孟大哥说要补办婚礼,孟大哥说要补办婚礼孟武好笑地等着自己的夫郎回神,过了好一会儿,夏禾猛地抬起双手勾住孟武的脖子往下拉,哽咽出声,孟武抱着身下的人,苦笑不得嘿,力气还挺大。怕压着夏禾,孟武抱着夏禾一翻身让夏禾俯趴在自己身上,把被子拉好,轻抚着正在呜呜哭着的自家夫郎说:不愿和我举办婚礼吗?哭成这样。夏禾听了一顿一顿地说:怎么会――额――我就是太高兴了,谢――谢,谢谢。孟武回到:我们是夫夫,你是我夫郎,说什么谢,高兴就笑,不哭了。

    于是在两人商量下,婚礼就定在腊月十九那天,一个多月的准备时间,是个好日子也不仓促,还和夏禾的八字不冲突。

    古人结婚讲究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是非常慎重,庄严的仪式,孟武倒是不怕繁琐,唯一让他不高兴的是在筹备婚礼期间他都不能见到夏禾了,夏禾在之前拜了李老么当干啊么,他要从李老么家出门子,筹办婚礼期间他都得住在李老么家。李老么本就十分喜欢禾哥儿这个讨人心疼的哥儿,他见得多了,对长相不看重,倒是看中人心,夏禾这样又诚恳,又坚韧的人是他最喜欢的,禾哥儿出嫁他还给了一份可观的嫁妆,两家人逐渐血浓于水起来,就这一份嫁妆可把村里一些哥儿给眼红坏了。

    忙上忙下一个多月,终于把婚礼筹办好了,夏禾甚至绣好了全套嫁衣,孟武怕他伤了眼睛,不让他绣他都不肯,夏禾一犟起来孟武也没法子,只能由他去,不过孟武还是抓了明目的药给夏禾熬着喝,还让李老么帮忙看着,不让他忙太晚。为了减低夏禾的工作量,孟武专门买其他绣工绣好的布,这样夏禾就只用缝制和绣盖头,鞋面,不会太累。夏禾也知道孟大哥关心自己,自然接受,只是遗憾不能亲手完成两人的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