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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武侧身一躲,任由墨梅扑在粗糙硌人的地板上,同时一脚踩在墨梅的脊背上,将想要爬起的墨梅踩趴在地上。

    说!那瓶药是谁给你的!

    老爷,是我鬼迷心窍,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苦衷的

    啊――墨梅话未尽,就被孟武一脚踹到一边,撞击在柴堆上,头磕在凸出的尖锐的木柴上,血流了下来!

    你不愿说?孟武走到墨梅身边,居高临下地问。

    从墨梅这个角度抬头看,老爷的面貌迷糊不明,语气里寒气四溢,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一股毛刺刺的寒意升上心头,墨梅意识到如果自己再无法说动老爷自己就真的完了!

    但他能怎么办呢?给主君下药的事板上钉钉,洗脱不了,他只能撕心裂肺地告饶,想唤起正站着的,这个黑着脸的汉子的怜悯之心。

    老爷,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

    孟武不耐烦听他多费口舌,他只想知道那瓶药来自哪里,是谁居心不良地想谋害自家夫郎。于是他用脚碾上了墨梅摊在地上的手。

    咔擦――咔嚓――那是手指骨碎裂的声音。

    啊――!墨梅的的惨叫随着孟武越发用力而爆发,另一只手不停地刨地,沙粒钻进指间。现在能说到底是谁给你的药了吗?

    墨梅疼得冷汗直冒,脖颈仰起,孟武用行动告诉他,如果他不说,他就会尝到极致的疼痛。

    是,是,孟,玉儿――墨梅一边说一边喘气,哭腔之中全是绝望。

    得到了答案,孟武把脚从墨梅手上放下,拿起柴堆上的油灯,利索地离开了柴房。

    墨梅不说,孟武想不到会是孟玉儿,他很难理解一个为情所困的哥儿的晦暗曲折的心思,但有什么关系呢?

    孟武现在就像一个冷静的杀神,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脸,不过凛冽几分,但是他知道自己心里的火在燃烧。他不想知道这些谋害夏禾的人出于什么心思,他不管他们主动还是被迫,他不关心他们有没有所谓苦衷,他只知道,阿禾受了苦,那么罪魁祸首,不管是谁,墨梅或是孟玉儿,都要付出代价!

    而他之所以没有马上解决墨梅,饶他一条贱命,是因为他还需要他作为指证人。

    门,锁上了,柴房里重归于黑暗,依旧是那几丝微光。墨梅躺在地上,看着哪几丝光亮逐渐变成几缕、几束,最后吞噬了全部的黑暗。泪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