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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嬷嬷也是不解:“宁王殿下重孝道,总是一日不落,奴婢想着会不会病了。”

    淑贵妃手里的茶盏微微颤抖,有些急了,眉眼微微轻拧:“是了,定是病了,你派人去瞧瞧怎么回事,若是病了便去请太医,不可耽搁。”

    常嬷嬷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宁王府里比起往日要安宁的多些了,当初帝赐李宗瞿“宁”一字便是为了他能消停些,可李宗瞿当真消停起来反倒是让府里的下人们难以适应。

    缘由还得是李宗瞿这几日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谁也不搭理,说是听说许家姑娘许清如最擅长的便是作诗,想着那日定是他的诗词不如许清如的意,才惹得许清如让其兄长驳了李宗瞿的倾慕。

    只不过李宗瞿并不擅长作诗,李宗瞿年幼时便跟在帝身旁南征北战,见惯了打打杀杀,这样文绉绉的事情做起来着实不易。

    李宗瞿身旁的除了跟自己一样不好读书的董楼,便是日日流连于烟花柳巷的郑也。李宗瞿拿着湖笔迟迟下不去手,便想着还是自己终日无所事事惹的祸,正当心里烦躁,却闻董楼进来。

    董楼微微拱手道:“王爷,宫里的常嬷嬷来了。”

    李宗瞿听闻常嬷嬷来了,便想起这段时日总是想着许清如,已然忘记了要去给自己的母亲请安。

    常嬷嬷刚刚进屋子,见屋子里到处都是散落的镇纸,墨水也是撒的到处是,眼瞧着满地的狼藉也是一愣。不过常嬷嬷算是宫里的老人了,无论何时都是端着仪态,她给李宗瞿行礼,之后才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李宗瞿把湖笔一甩,累得坐倒在沉香木椅上,哭丧着脸道:“常嬷嬷,本王想学作诗。”

    “作诗?”常嬷嬷差点以为是自个儿耳背听错了,向来厌恶舞文弄墨的李宗瞿也会想要作诗。

    常嬷嬷也没细问,只是回答着:“王爷若是想要学作诗,不如去找陛下讨一个教书先生。”

    李宗瞿茅塞顿开,常嬷嬷说的甚是,与其自己在这里埋头苦读还没个结果,倒不如直接求父皇赐个老师,定是这国都最好的先生,这样的先生写出来的诗,能不让人许清如心动?

    李宗瞿也没多想跟着常嬷嬷一块儿入宫,常嬷嬷回去跟淑贵妃复命,李宗瞿便去长宣殿见陛下。

    帝瞧着许久未见的李宗瞿也是倍感好奇,便问:“瞿儿最近在忙些什么呢?你母亲一直惦念着你。”

    李宗瞿开门见山道:“父皇,儿臣想要个教书先生,儿臣想学作诗。”

    帝的瞳孔微微放大,仔细地打量着李宗瞿,不也不可思议道:“你?作诗?”

    李宗瞿面色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可帝却忽然仰面大笑起来:“李宗瞿,你想学作诗?此前朕派过先生给你,哪个不是让你给气走了?如今你倒是想着要学诗,可你觉着会有人愿意做你的老师吗?”

    “皇兄就有太子太傅,儿臣为何没有。”李宗瞿此言倒是像他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个。

    帝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个儿子,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前几日李宗义三番两次来长宣宫,虽然帝没有见他,可帝心知肚明,这李宗义是看上了许家的许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