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林采儿道:“是,大夫说没救过来。看来那药还是有用,这痨病根深蒂固的,没人会怪到咱们头上。”
“谨慎些,大夫的嘴堵好。”
“自然,那姑母,这件事要不要派人通知太子表哥?”
“不必,他知晓的。”
林采儿不知是笑还是在可惜,“这回好了,国公夫人刚去,太子妃这就下去陪她了,我们也算成全了她的一番孝意。外人果然说得不错,这裴婼竟还想攀龙附凤,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采儿,祸从口出。”季贵妃轻声呵斥。
一颗眼泪从床上没了呼吸的人眼角滑出,无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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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长安千里外的祈候关。
宁暨如同往常一样在操练场巡视,报信的人也极为熟练地将长安来的包裹递给他,一同的林副将笑道:“将军,长安又来信了吧,您快看看老将军可说了什么。”
宁暨拆开包裹,却不着急看印了宁家家书的信件,而是先拆了带了特殊标记的那封。
里头记录着与他毫不相干的太子妃的起居日常。
宁暨拿起信件,当即皱眉。
这一次的信件薄了些。
拆开不过一瞬,那脸由平静转黑。
林副将一时好奇大着胆凑过来看,不由念出声:“裴家一家入狱,太子妃重病。”
他不太理解,只是见宁暨脸色不善,低低喊了声:“将军.......”
谁知宁暨捏着那信纸,厉声吩咐:“把其他副将叫过来。”
声音低沉脸上充满了戾气,明明上战场杀敌都不是这般模样的,林副将自觉退后三步。
当天晚上,副将、校尉们陪着议了一晚的事。
第二天天蒙蒙亮,两骑黑马悄然离开军营。
而后一年,长安城变了天。
第2章 重生
天启十二年,夏。
挂了一日的太阳没入西边,长安城在一片昏黄中再次热闹了起来。
跟着一起热闹的还有宁王府。
前几日骠骑大将军宁振戚凯旋,又撞上今日老宁王大寿,是以宁王府设宴庆贺,长安城里有头有脸的都来了,连宫里都派了人到场,热闹非凡。
前院沸沸扬扬都是男人们的高谈阔论,后院则安静许多。
宁老太太看着厅堂里乖乖坐在各家夫人后的妙龄女子,脸上笑意怎么掩也掩不住。
宁王府是天启朝唯一的异姓王,世袭承爵。只是这爵位相较于宁家身上的战功,实在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