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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暨应是。

    宁暨也许听不懂,可裴婼听懂了啊!

    浮于表面的东西?是指自己的美貌吗?

    还迷惑?她裴婼是这种人吗?

    早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气愤又悄悄冒头,裴婼一点心情也没了。

    这花夕棠真是讨人厌。

    宁暨送了人,转过头来看着紧紧挨在一起的一大一小,道:“马步扎完了?”

    裴婼冷脸不说话,宁梧洗若有所思地说:“小叔,刚刚那个大婶是不是说你被裴姐姐迷惑了?”

    裴婼:你这小屁孩在说什么?!

    宁暨:“……”

    宁暨有些不自在,无奈道:“梧洗!”

    宁梧洗撇撇嘴,朝裴婼悄悄说着:“裴姐姐,我现在觉得你一点也不讨厌了。”

    裴婼低头看他:得,我谢谢您。

    宁梧洗:不客气。

    宁暨咳了两声,打断两人的眼神交流。

    “天色尚早,梧洗,你继续扎马步,裴姑娘,今日我们来学第一招。”

    “等等。”裴婼说,“世子,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我阿兄请你教我功夫,没有逼迫你吧?”

    “没有。”

    “我从昨日到今日,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

    裴婼接着说:“那既然这样,花先生就是污蔑我,可世子你却默认了,这样我名声传出去有损。”

    宁暨默了几瞬:“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答应得这样快,给裴婼整不会了。

    这两人一个黑脸一个白脸到底什么意思?

    “梧洗……去扎你的马步。”宁暨推开凑过来的小人,没有意识到裴婼的纠结,自顾开始,“第一招,就一个字,避。”

    宁暨继续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女子体型较小,往往敌不过穷凶极恶的大汉,所以外出时尽量避免将自己处于危险境地,若是不幸正面遇上,非到不得已不要正面冲突,能避就避。”

    宁暨说得认真,柔柔的阳光洒在他的睫毛上,射在他眼睛里,映成闪闪碎碎的光,灿若繁星,裴婼这才发现他的眼睛这样好看,可容纳万物,接近完美的唇形,一张一合诱人至极。

    裴婼敛眸,忘了前一刻还在生气,默默升起些陌生情感。

    又听得他说:“遇险时可观察四周,判断可否呼救,身边是否有趁手的可充作武器的东西,灵活应变。”

    “实在避无可避,使诈也是一条出路,或声东击西,或使些小动作,方便之时可攻击对方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