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暨起身, 行至中央, 对着上首的两个老人以及旁边的父亲深鞠一弓,道:“祖父祖母, 父亲, 阿暨有一请求。”
三人顿时紧张起来, 这宁暨搞这么正式怕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我想劳烦祖母与父亲明日去一堂国公府。”
“去做甚。”
“提亲。”
宁振戚:“.......”
宁老太太:“.......”
老宁王:“.......”
两个男人尚不及反应, 宁老太太已经喜上眉梢,“阿暨,我没听错吧。”
宁暨又说了一遍。
这回三人明白过来了, 脸上都是一副喜意。
不容易啊,这孩子终于想明白了。
宁老太太则细细回忆着,国公府,天启朝就一个裴国公,国公府的姑娘?那日老宁王寿筵好像没见着呢。
“阿暨,你看上的是国公府哪个姑娘?”
“国公爷就一个女儿,名唤裴婼。”
宁老太太点点头,国公府嫡女啊,那与阿暨倒也算相配,不过还是好奇道:“女孩如今年岁几何,长相如何,未有许人家吧?”
“差一点十六,未许人家。”至于长相么,宁暨思考了一会才道:“长相尚可。”
宁老太太稍微皱了皱眉,宁振戚则接话:“我宁王府也不是那种以貌挑媳妇的人家,看得过去就行。”
“怎的十六了还未许人家?”老宁王问。
确实,长安城里勋贵人家的女儿大多刚及笄就定了亲,有些甚至则十二三岁就许了人,待及笄过后便开始走纳采、问名等吉礼,礼成便可出嫁,像这种十六还未定亲的实在少数。
老太太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别不是这国公府的姑娘有什么毛病才拖到现在吧?
“阿暨,你老实与祖母讲,你当真心悦这个姑娘?”
“是,非卿不娶。”
此话一出,当场三人震了一震。
宁暨示意了一下边上的徐白,徐白即捧着几样东西上来。
“这是母亲留与我的玉佩,边上是我亲手写的婚书,劳烦祖母明日交与裴婼,至于聘礼,母亲之前留下来的......”
“停停停。”宁老太太打断他,“现下还未到下聘那一步,再者而言,你怎知裴国公与国公夫人会应了你去,那小姑娘又愿不愿意?”
“是呀阿暨,不若我们先请媒人上门打探打探再做决定。”
宁暨不说话了,眉目低掩。
裴国公与国公夫人他倒是有把握,只是裴婼那边.......
此前是打算给她些时间,正好自己也有许多事要做,一切想着慢慢来。
可经了前两日之事,他不能在等了,谁知道下一回又是谁绑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