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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是姑爷要是进来,谁敢拦呀。”

    “绿衣!”

    某人脸色不善,绿衣赶紧找补:“是, 我保证下次宁世子再也进不来。”

    “哼!”

    按照前两日的计划,今日两人要出门一趟。

    裴婼提前到达约定的茶馆,待一盏茶尽,门外帘子被挑开,进来个约莫四五十岁的妇人。

    妇人身上装扮低调朴素,没有多余的钗环,面上却一派清贵,隐有忧色。

    裴婼站起身,颔首浅笑:“时夫人。”

    华清候府时家,在上一代也算钟鸣鼎食之家,官场间往来络绎不绝,可惜这一代老侯爷不作为,如今竟全权依靠送入宫中的女儿维持权势,而那小侯爷时砚南上辈子就是个纨绔,扶不起来。

    华清候府这个女儿名唤时墨,颜色极好,入宫不过两年就获封德妃,位份仅次季贵妃。

    可裴婼知道德妃日子并不好过,人们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上头有表里不一的皇后,善于心计的季贵妃,下头有虎视眈眈的各妃嫔,在宫里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从时夫人这身装扮中不难看出,就算家中女儿在宫中是四妃之一,这华清候府日子也还是艰难。

    何况上辈子,裴婼入宫一年,德妃惨死,死因不明。

    华清候府更是从此没落。

    裴婼与德妃交集不多,这宫里每个女人都不可小觑,笑里藏刀的把戏做得极好,不敢说德妃有多良善,可起码对裴婼没有起什么坏心思,甚至也好心好意提醒过一两句。

    可惜她那时一叶障目,什么都听不进去。

    “裴姑娘?”时夫人站在门外,有几分防备和谨慎。

    “是我,时夫人请坐吧。”

    时夫人仍是一脸疑惑,不明白这个素未谋面的姑娘为何请自己过来。

    来的路上她想了许多,头先一个就是是不是自家那个纨绔又闯祸了,见了人之后更是不安,这女孩子长相出众,时砚南看上也不奇怪。

    “时夫人不必想多,我今日确有一事想请夫人帮忙。”裴婼亲自给她斟了杯茶。

    “裴姑娘有事可直言。”

    “不知明日季贵妃设宴,华清侯府可在邀约内?”

    “这……”时夫人面有难色。

    季贵妃与德妃不对头,华清侯府式微,季贵妃必然看不上。

    裴婼明白,可还是这么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