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琪看了一眼静立的裴婼,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宁暨才道:“对,可不能再出这样的事了。”
而床榻上的人已渐渐显露些不奈,唇角下拉,面无表情。
侯明琪仿佛没有察觉,接着说:“可我总想着这事没那么简单,怎么独独裴姑娘的马车出了事呢,世子当好好查查才是。”
裴婼也心知其中可能有疑点,可此时重要的不是这事,她将视线从床上的人上收回来,向侯明珠道:“大少夫人,母亲与祖母这会应当在大殿中,您既然过来了,我带您去一趟?”
“哎,好,麻烦裴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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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余后几天天气放晴,积了两三日的雪开始融化,除了冷些再无其他。
这日早上裴婼按常例去看宁暨,笑脸洋溢。
宁暨养了几天已经好多,这会儿正在禅房外指点宁梧洗练功。
宁梧洗自从知道宁暨受伤后就闹着要来看,看着看着就不走了,日日粘在宁暨后面。
裴婼拎着食盒进屋,一一将从斋房打的白粥小粥放在桌子上,然后才走出门口冲俩人说:“先过来吃早膳。”
宁梧洗立马把剑丢下朝裴婼跑去,嘴里抱怨:“裴姐姐,你帮说说小叔,这么冷的天他居然还要我起那么早,我还是小孩子呢。”
裴婼笑着摸他的头,把他牵进屋子。
“你可听过‘闻鸡起舞’的故事?你这都不能坚持将来还怎么做大将军?”
“可我才五岁呀。”
宁暨从后头跟上来,拍拍他的头,“我五岁的时候不也是与你父亲天不亮就起床练剑?那会儿可比你用功多了。”
裴婼视线扫过踏过门槛的人一眼,而后才继续给俩人舀粥。
“......好吧,那我也要像父亲一样努力,将来做个无敌的大将军。”宁梧洗虽然委屈但还是应下来,小脸已经皱成了苦瓜,仿佛已经预见将来要吃的苦。
裴婼把粥放在他面前,劝慰:“以后习惯就好了,不难的。”
裴婼见宁暨坐下来,也给他盛了碗粥。
“你吃了吗?”宁暨边接过粥边问。
“吃了,早上娘亲说我们今日可以回去了。”
这也是裴婼今日如此开心的原因,在寺里待了这么多日早就疲倦了,而且这么冷的天寺里哪有家里舒服,尽管每夜盖了两床被子可裴婼还是觉着冻人,好几个晚上没睡好。
“是,等会收拾收拾,晌午前回去。”
“好。”裴婼接着指着其中一道小菜道:“你试试这个南瓜丝,听说是寺里僧人自己做的,很好吃。”
宁梧洗弱弱抬起头来,视线在他左右俩人来回巡视,最后总结道:“裴姐姐,我发现你最近对小叔特别好。”
话语刚落,裴婼笑意僵在脸上。
“小叔分明可以走动了,可你还日日送早膳过来,你还跟他说南瓜丝好吃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