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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云便当作没听见,自己玩着自己的茶。

    朝烟问道:“云儿,你这几日在家里,可有好好吃药?”

    朝云淡淡地说:“没吃,都倒了。”

    “……”朝烟愣了愣,又问,“怎么不吃药呢?你肝火旺盛,不吃药,又要咽喉疼痛了。”

    “吃了也痛,不吃也痛。”那还不如不吃,朝云朝着杯中吹气。

    “药还是得好好吃。”朝烟叹了口气,又转而对李诀道:“爹爹,我听姨母说,云儿的婚事定在了五月?这么着急,是有什么缘故吗?”

    “请了三清观的道长问期,道长说,今岁的吉日,一在五月,一在十月。两个日子都是最最吉利的,我和你姨母都想定在十月,是你妹妹想定于五月,便依她吧。”

    五月的婚事,虽说是急了些,但也来得及准备。

    夜长终归梦多,朝云是脾气急起来,圣旨都能烧的人。要早点让朝云收收心,便只能让朝云早点嫁出去。

    朝云的生辰在四月廿三,五月时她也才刚及笈,十月出嫁本就是早的。

    但李诀去问朝云时,她一口咬定就要五月。

    李诀拗不过她,也不必拗她,于是与郑家商定了,婚期就定在五月。

    说起朝云的婚事,朝烟又向李诀问起郑平的事。

    “先前殿试才放了榜,我倒不曾叫人问过,那郑二郎位在第几呢?”

    李诀轻咳一声,说道:“位在二甲十一名。”

    “二甲十一名?”朝烟颇为意外,“省试的时候,不是还在礼部第五名么?第五名,怎么说也能排进一甲里头,怎么殿试就到二甲十一名去了?”

    “二甲十一名也不差了。”李诀低下头喝了口茶,不再说这事。

    等到娘家人都走了,朝烟还是纳闷,问许衷道:“近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怎么会有省试在一甲,殿试却在二甲的呢?”

    许衷也皱起了眉头。

    省试殿试虽分出了两榜,但在往年的榜上,通常名次都没有什么大变动。若是有,也是在自己的那一档内调一调顺序,没听说过有一甲二甲换位置的。

    之前朝烟派人去看省试的榜,瞧见了郑平名字在礼部第五名,还想着这真是朝云的造化。

    礼部第五名,按位次排,肯定排得进一甲了。

    须知这普天下诸多考生,名字能排在一甲的只有寥寥几个。一甲出来的人,日后在朝堂之中,无有不仕途通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