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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玄铮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靠坐在椅背上,过了许久,才闷声道∶“太学堂那边……还是没有书信吗?”

    “属下刚刚让人去看过了,暂时还没有。”

    “……知道了,你退下吧。”

    直到门扉紧紧地合上,殷玄铮摸着身上佩戴着的香囊,因为时间长的缘故,香味已经微不可闻,但仍能嗅到淡淡的草药清香,就像他心中惦念之人还在自己的身边。

    这般思索了片刻,殷玄铮起身在桌上摊开宣纸,小心翼翼地落笔,满怀情意地细细勾勒出心上人的轮廓。

    殷玄铮的画技显然不错,画中女子那双潋滟的桃花眸都似含了一汪春水,神情姿态据是生动无比。偏偏再最后上色之际,殷玄铮犹豫了下来,在白与红之间犹豫半响,还是拿过了一旁的朱砂。

    红衣烈焰如火,像是开的极致的花朵在纸上绽放,更衬出画中女子姝丽灼华的气质。

    细细的金粉在鬓间划过,鬼使神差,殷玄铮笔锋一转,原本想要画上去的金簪又变成了一顶栩栩如生的凤冠。

    回过神来之时,画作已经尽数完成。

    殷玄铮难得怔愣着看着手上的画,只见画中的谢矜身着一袭火红嫁衣,头戴凤冠,正在冲他温柔浅笑。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殷玄铮的耳根骤然红了起来,手指薄薄的宣纸都好似一块带着高温的热铁灼烧着他的掌心,然而他却不忍心将其放下,似乎透过这张画,便已经可以看到他迎娶谢矜时的场景。

    过了不知道多久,书房里才传来一声微不可闻地长叹。

    “矜矜,我好想你……”

    第14章 粉娥娇

    花楼一事果然不出谢姝月所料,被太子府死死摁了下去,当时在场之人如此之多,一人一句都能把事情说出花来,可偏偏上京城直到现在都没传出一丝风声,足以可见太子对此事的重视。

    不过这件事情,自然是瞒不过侯府上的知情之人,尤其是正在给准备谢姝月过继事宜的宣平侯,得知此事后差点被气晕过去。

    就连太子殿下的亲卫统领凌轩都亲自上门,虽然还没到兴师问罪的地步,但言语中句句指责宣平侯教女无方,临走之前还撂下一句,“殿下说了,绝对没有下一次。”

    宣平侯哪敢再让谢姝月有下一次,也顾不上虚假的父女情面了,连忙下令加强守卫,不许谢姝月外出,也不准长乐郡主再踏入侯府半步,倒是引得长乐郡主也愤恨不已,不过很快也被大长公主抓回去领家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