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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子站在二楼的看台处,低垂的帽檐将她的五官隐藏在阴影之下,这样的打扮在外面可能会惹人怀疑,但在赌场里却并不稀奇,毕竟赌场中多得是亡命之徒,大家早已对此早已见多不怪,因此也甚少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左数第三张桌的蓝衣男子,便是倪向。”

    薛掌柜不动声色地指了指角落处的一名中年男子,压低声音继续道∶“此人在南疆应该是有些背景,粉娥娇在南疆也极为少见,大多都掌握在南疆皇室手中,就连之前的那一盆,也是偶然间才得到手的,但这倪向却曾在上京城内卖出过数量不少的粉娥娇的花粉与花瓣。”

    “幸好这倪向好赌成性,只要一来上京必会到胜意坊,倒是省了我们特意来寻他的功夫了”

    “粉娥娇的花瓣性温凉,古书曾记载其治先天不足之症有奇效,但花粉却剧毒无比。”谢姝月打量了一眼正在台下挥金如土的倪向,颇为厌恶地皱了皱眉,“花瓣倒还有情可原,只是这花粉,不知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薛掌柜闻言语气也沉郁了下来,“到底是人心难测……”

    “既然这粉娥娇难得,但在宣平侯府里,我却也看到了一株,此事不知是否也和他有关。”

    “有能力有门路敢贩卖整株粉娥娇的人,整个上京怕是也只有倪向一人。”

    谢姝月思索了片刻又道∶“你的意思是,当年之毒有可能是经过倪向之手。”

    “没错。”薛掌柜点头,∶“前些日子派去南疆的探子说,粉娥娇花粉会使人浑身上下出现大块褐斑,与当年之毒极为相似,有可能便是以粉娥娇的花粉为引。”

    “看来这倪向的手上确实握着不少秘密。”

    谢姝月桃花眸微微眯起,指尖敲了敲红木栏杆,只见原本还坐在桌前志得意满的倪向,突然被一个伙计请上了楼梯,直接略过二楼的看台,向三楼的雅间走去。

    一路上还能听到伙计好言相劝和倪向骂骂咧咧的声音。

    “东家,我们今日还要见倪向吗?”薛掌柜闻言也皱了皱眉,转头看向谢姝月,询问道。

    “自然是要见。”谢姝月的视线从桌子上放着的百两黄金上划过,面上蓦然浮起一丝冷笑,“我们现在便要去见。”

    薛掌柜闻言一愣,只见谢姝月压低了帽檐,抬脚便要向三楼走去,连忙拿起桌子上的箱子跟了上去。

    “我说了,但凡能赢得了我三局,不管问什么我都和盘托出。”

    倪向的音量不小,许是久在南疆的缘故,他的口音中还带着一股别扭感,在空旷寂静的三楼里格外明显。

    坐在他对面的俊朗男子也不恼,手中的折扇轻摇,示意身旁之人打开桌上的盒子,向前推到倪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