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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春楼的老板见这大主顾晃了一圈就要离开,哪里肯干,连忙上前将两人拦下,笑道∶“郡主今日来的才叫巧,江南名伶碧若是云儿的大师姐,唱的最好的便是《秦淮风月》,若是只听琴音难免单调,哪里比的上这琴曲相应?”

    见两人神情似有所松动,送春楼老板连忙又补充道∶“这碧若明日便要动身会江南了,此次前来便是为了感谢两位那日的搭救,今天就这么走了,岂不可惜?”

    谢姝月和长乐郡主对视一眼,倒当真是有些心动,尤其谢姝月很久之前也曾偶然听过碧若唱的《秦淮风月》,确实是燕语莺啼,余音绕梁。

    “那就……进去看看?”谢姝月抿了抿唇,又强调道∶“不过听完曲子我们立马就出来。”

    送春楼老板闻言顿时眉开眼笑,连声应下,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人给迎了进去。

    殷玄铮凤眸微眯,原以为两人会打道回府,却没想到两人这么一番合计竟然还是死心不改,想到刚刚那些轻浮浪荡的小倌,殷玄铮的脸色几乎冷的快要掉冰碴子了。

    坐在一旁的谢轻寒脸色也不太好看,见两人当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自知现在是当真无从辩解,只得委婉道∶“要不臣现在就派人把月儿带过来给殿下请罪。”

    “不必了。”

    殷玄铮手指紧了紧,看着那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前,心里再三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失态,若是两人当真以兴师问罪的方式相见,若是传了出去,不仅有碍谢姝月的名声,引来后续的一堆麻烦,到时候若是又把人给惹恼了,更是得不偿失。

    最好的处理办法便是像之前一样给压下去,殷玄铮甚至默默地在思考,这是不是也算得上是对处理此事有经验了……

    谢轻寒听到殷玄铮这话,也有些摸不准底,只得道∶“是月儿不懂事了,臣回去一定好生教导她……”

    听了谢轻寒翻过来覆过去的说辞,殷玄铮倒是有些不悦,皱了皱眉,颇为不赞同地劝道∶“谢世子身为兄长,虽有教导弟妹之责,但也不必过分苛求,本宫今日就没从谢世子嘴里听到过一句赞扬令妹之语,为人兄长,还是要多和善些。”

    尽管得知了谢姝月就是自己那嚣张跋扈又骄奢淫逸的未婚妻,今日又亲眼见着她上了花楼,殷玄铮心中虽然震惊,一时间还没有适应这身份的转变,可是想到谢姝月每次楚楚可怜看向自己的眼神,又觉得他的矜矜确实乖巧可人的紧。

    怎么到了谢轻寒的嘴里就是左一句顽劣,右一句不懂事,再联想到镇国公府那一贯强硬的做派,殷玄铮看向谢轻寒的眼神都带上了些审视。

    “……臣受教了。”谢轻寒嘴角抽了抽,不知殷玄铮又想干什么,只得干巴巴地回应道。

    照太子殿下这意思,谢姝月在两人眼皮子底下逛花楼,又和一群小倌拉拉扯扯,难不成他还要夸自己的妹妹倾国倾城,所以才有这么多人上赶着来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