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大小姐”,“窈心堂”之类的话,就听了一耳朵,男子总觉得“窈心”这两个字,似乎打哪儿听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不过,总归是和虞大小姐脱不了干系。
男子转头问了身边的伴从:“虞大小姐闺名叫什么?”
伴从方才打听消息的时候,虞府一应相关的人事,也都打听了一道:“姓虞,名幼窈,是虞大人的嫡长女,这两年来,在京里头颇有才德名声,早些时候,压过了宁远伯家的陆五小姐,成了京兆第一美人。”
因虞大小姐低调,也不常在外走动,京兆第一美人这称号,也有不少人各执一词。
不过,现下宁远伯下了大狱,宁远伯府名存实亡了,陆明瑶成了罪臣之女,自是不能跟虞大小姐相提并论了。
这么一说,男子对“虞幼窈”这个名字,知道的也就多了,顿时来了兴致:“原来是她啊,三年前在长兴侯府的花会上脱颖而出,得了皇祖母的青眼,不光赐了一块宫绦,还夸她美心曰窈,窈心而善德,母妃之前也提过她。”
从前宁远伯府张扬,他在宗室的宴上,见过陆明瑶几次,华贵美艳,是随了宫里的陆妃,京兆第一美人也是实至名归。
压过了陆明瑶的京兆第一美人啊,真想见一见呢!
伴从点头:“正是她!”
男子轻轻把玩了手中的黄澄澄的玉扳指:“听说这位虞大小姐的母家,是出自泉州谢府,她今年多大了?”
伴从连忙道:“左不过十二三的年岁,具体不清楚了。”
女儿家的庚岁,都是极隐私的事,除了大体日子外,旁人也不会知晓,尤其是出生的时辰,外人更是不得而知。
男子手里的折扇掀了车帘:“走,下去瞧瞧去。”
伴从有些犹豫。
男子嘻笑了一下:“怕什么呢,本宫今儿是微服出来的,旁人也认不得本宫。”
璜玉龙首腰带,龙首与蛟首十分相似,不仔细地凑近了,着眼瞧,旁人也分辩不出,只当他是哪家宗室的贵人。
虞老夫人并不知道,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身为官家之女,有些事儿是逃不掉,躲不开的。
到了四月初八,沐佛节这一日,虞幼窈换了一身素净文雅的淡青衣裳,带上了这段时间抄写的佛经,就去了安寿堂。
虞老夫人让柳嬷嬷摆了膳。
祖孙俩简单用了早膳,江姨娘就过来了:“老夫人吃斋念佛,为家里修德,为后辈修福,这是我们这些做晚辈的福气,这段时间也抄写了几篇《金刚经》,并香油钱,烦劳老夫人供奉到佛祖面前,也算是敬了一份诚心。”
说完了,就递上了手里的匣子。
柳嬷嬷连忙上前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