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等到了虞幼窈承诺的香包。
也不知道,当时是怀了怎样的心情,就将这一缕精心保留的发丝,放进了香包里,随身携带了。
不知不觉,就已经成了习惯。
这两年,他身上的香包时常更换,唯有这一缕青丝,一直随身携带,从未离身过。
青丝,情丝。
在当时,这也许只是他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举动,可谁又能料想到,这中其就饱含了,连自己也不曾觉察的意义。
人这一生,没有任何行为,是毫无意义的。
发乎心,止乎情。
青丝,情丝。
他顺从心意,将这一缕青丝拘于掌内,就已经注定了,情丝绕心。
他这一生桀骜反骨,唯独不会违心,逆己!
这大约就是他一直将这一缕发随身携带的原由。
求则得之。
虞幼窈轻颤着指尖,轻轻地,摩挲香包上琴瑟在御的绣纹:“你一直都随身带着这缕头发吗?”
她提及这一缕头发,纯属偶然,只是一缕头发,表哥为什么要一直随身带着?她心里止不住地颤栗。
第578章 贪求
周令怀“嗯”了一声:“你的东西,总归是要妥善地收藏好了才是。”
表哥说这话时,唇边吮了笑,宛如一缕清风,乍然就吹皱了一池春水,涟漪在粼粼地水面上,一层一层地散开。
这笑,令虞幼窈心潮微澜,宛如涟漪湖上:“为什么呀?”
为什么?想做了就做了,哪来这么多为什么?周令怀笑容又深了:“大约是,担心有朝一日,你同我翻旧账?”
这跟她想得不一样,虞幼窈呶了嘴儿:“表哥,还怕这个吗?”
在她心里,表哥无所不能,仿佛没有什么是令他惧怕的。
“嗯,怕!”周令怀大大方方地认了,一点也不觉得,这一个“怕”字,好像有点怂,也会折损他的男子气概。
他拉了虞幼窈的手,轻轻地握在手里。
周令怀的手掌很大,将她纤妙的手包裹在掌内,仿佛天然契合:“很怕你,因为这个生我的气,以后就不理我了。”
虞幼窈瞪大了眼睛,实在难以置信:“那、你帮我折一捧杏花枝,我保证以后,就不会因为这事不理你,”既然表哥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那就扯平吧:“我要树上开得最好看的杏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