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清楚码头的情况,离码头隔了一段距离,虞幼窈止住她的话:“殷三先去码头打探消息,看看情况。”
不一会儿,殷三去而复返:“码头还没戒严。”
几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也不耽搁,打马去了码头,就有官兵过来检查。
殷三取了武穆王的令牌,喧称北境有不少地区遭了旱,武穆王拿了部分军晌赈济灾民,派他们过来泉州采卖部分军需。
有令牌在手,官兵也不敢阻拦。
虞幼窈登上了码头,码头上停了一艘商船,为免引人注意,谢府特地换了一艘=比较陈旧,显得十分低调的商船。
谢景流守在甲板上,连忙上前将虞幼窈拉上了船:“没事吧!”
虞幼窈摇摇头:“太外祖父,大舅他们都上船了吗?”
谢景流点头:“他们已经登船了,家里的密道直通城外,省了不少路,都在等着你,外面风大,快进去。”
虞幼窈连忙进了船内,谢府一大家子都等在船仓里,见虞幼窈上了船,难免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原以为撤离泉州的计划是万无一失,谁知道竟然走漏了风声,叫那贾州府派人杀上门来了。
谢老太太抱着虞幼窈哭,后悔将虞幼窈留下。
王氏也在一旁抹泪。
虞幼窈安抚了外祖母和大舅母几个,就提了自己放火烧府的事。
住在谢府的这段日子,算是她这一辈子最悠闲自在的日子,如今一把火化为灰烬,她心里也难受。
故居难舍,亦难离,谢府一众人难免怅然。
却也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放火烧府,闹出动静,才能使贾州府投鼠忌器,小幼窈儿才能顺利脱身,谢府才能顺利逃离。
谢老太爷轻叹一声:“小窈儿没事,已经是万幸了,宅子烧了也好,免得便宜了贾州府,好好的宅子,也被糟蹋了。”
谢老太太拉着虞幼窈的手:“宅子没有了,以后再建就是,最重要的还是一家人整整齐齐地,你别胡思乱想。”
王氏也道:“我们离开了泉州,宅子以后是不是我们家的还不一定,烧了也就烧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安慰虞幼窈,生怕虞幼窈心里难受。
其实最难受的,还是他们,虞幼窈转了话题:“留守在府里的人,都是分开逃的,再等小半个时辰,时间一到立马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