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转话题就转话题吧,怎么偏就转到这话上了,身为一个外男,怎可关心女儿家沐浴上面的事?
太失礼,太孟浪,太轻浮了!!
虞幼窈脸儿也有点红,不过殷怀玺也是在关心她,也不能不领情,就很小声地“嗯”了一声。
山风飒飒,不知名的幽香,萦绕在鼻息间,似有若无的徘徊,清幽香软,殷怀玺不敢再乱说话了。
随着虞幼窈长了年岁,他难免生出遐想,但这种遐想只如《洛神赋》一般,是喜爱女子的欣赏,赞叹,情思。
可自从被虞幼窈夸了一句“腰挺好”,他就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脑中不觉就想到了从前听到的荤段子。
仿佛打开了某一扇新奇的大门,难免就动了某些蠢蠢欲动的心思。
不觉就想到了午夜梦回,在梦中濡湿的裘衣。
殷怀玺暗暗骂了一声——
禽兽!
虞幼窈也才十三四岁,还没有及笄,想什么呢!
心里却有一个魔鬼一般的声音,带了点蛊惑地说:十三四岁怎么了?十三四岁都能嫁人了,长孙皇后,就是十三岁嫁了唐太宗。
另一个冷静理智的声音,反驳道:所以,长孙皇后难承君宠,三十余岁就红颜早逝了。
这下脑中那个带蛊惑的声音,也消停了。
唐太宗后宫无数,也为后世留下了,很多风流事迹,但他生平最爱重、最偏宠的女子,还是长孙皇后。
待长孙皇后去世之后,风流的帝皇,反而不勤后宫了,日日念及与发妻恩爱点滴,越发地勤勉政事。
女儿家早经人事,于身骨有损。
最好满了十六。
虞幼窈可不知道,她就是随口夸了一句,就引发了某人,满脑子颜子废料。
殷怀玺后背很宽厚,手臂托着她时,手臂牵连了背上的阔肌,也随之拢起,上面覆了一层硬肌,使得脊沟处变深,仿佛将她包裹起来,他步履平稳,大约担心她会感到不适,时不时将她往上托。
她乖乖地趴在殷怀玺的背上,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山道,突然就不嫌弃山道太长,也太陡峭了。
甚至希望,殷怀玺能走慢一点,再慢一点……
而事实上,殷怀玺确实走得很慢,很慢,大有要将百里的山道,走出千里的漫长。
过了一会儿,殷怀玺平复了心中糟七糟八的念头:“想不想学骑马?”
“想。”方才与殷怀玺共骑了一阵子,虞幼窈对骑马,也没那么怕了,觉得学骑马其实挺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