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公子应是有事着急吧。”李嬷嬷道。
“对了,他是怎么走的,骑马还是坐车?”
“坐车。”不解她为何这样问,李嬷嬷如是说。
闻言,陆明华才算松了口气。
用过早膳,她正在练习琵琶,就见下人进来禀报,说是魏云台正候在府外求见。
“不见。”陆明华指下一重,惯来轻柔的琵琶骤然一声脆响,惊得院中诸人一个激灵。
“不管他什么时候来,都不见。”陆明华伸手按弦,微微闭目,忍住失态,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吩咐。
“是。”下人一凛,立即领命。
外面,魏云台很快得了回复,他并不觉得奇怪,却仍旧不由失望。
“劳烦再通禀一声,就说我并无他意,只是想来为之前的事致歉。”他不肯放弃,又说一遍。
“还请世子不要难为小人,小姐说了,不管您什么时候来,都不见。”
闻言,魏云台一滞,面上止不住的苦笑。
竟然这样决绝。
然而,他并不放弃,第二日,依旧上门求见。
当初的事,到底是他的错,陆明华一次不肯见,那就两次三次,他是,真心想要向她认错的。
三年冷待,与女子而言何其冷酷。期间,陆明曾无数次的想要解释,他就跟被什么堵塞了心窍一般,听不到,看不见。
如今回想,简直难以相信,那样无情的事,竟是他做出来的。
冬日寒风凛冽,魏云台站在门前,不肯挪动一步。
远远的,院内的琵琶声随风送来,轻轻柔柔,如珠落玉盘。能在别院这样做的人,只有陆明华,可他竟然从不知道,她原来是会弹琵琶的,还弹得这样好。
时逢冬日,多得是前来云山暂住的勋贵人家。
宁国侯府上的世子如此行径,短短几日就传遍了整个云山。多的是人好奇那院中是何人,怎么会让他如此。一番探查,惊讶的发现,那人竟然是陆明华。
魏云台刚刚休妻,又找上和离的前妻,引得不少人好奇,心生探究,想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连带着,别院的人出去,也总会遇到别的别院的人上来搭讪,想要打探一二。
“小姐,您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怎么说的,说什么魏世子休妻是不是和您有关,又说他这样是不是想与您和好,说什么破镜重圆也是佳话,我呸。”晓春说的时候还在生气,等呸出口,才想起这是对着自家小姐,顿时忐忑。
索性,陆明华没有生气,只是李嬷嬷瞪了她一眼,晓春这才松了口气。
“小姐,这样日日让他站在门前,也不像话啊。”李嬷嬷担忧道。
“无妨,就让那些人说去,左右也不过如此。”陆明华并不在意,这一年来,京中对她的议论还少了?!
愿意说,就说去吧,反正又碍不到她什么事。
在下定决心和离那日,陆明华就已经做好了面对这些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