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嘉心里暗笑,果然还是个没经过事的小丫头。
周氏听了当然不舒服。
周氏道:“丁蝉,你说这些做什么。”
丁蝉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又见那边裴明嘉脸上含着笑,虽是淡淡的,但看得她愈发羞恼。
“你!你笑什么?”
这丁蝉在裴明嘉眼里就是个小丫头片子,比她以前和明蔷拌嘴还要幼稚。
换句话说,就是裴明嘉懒得搭理丁蝉。
于是丁蝉就相当于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愈发气急败坏。
“都是你,我们原本好好在侯府住着的,现在却要避开那边!真是个祸水!”
裴明嘉听了也没有多少恼怒,至少丁蝉的话还是有些用处的。
原来周氏他们一同搬来这里,是因为承恩伯府的骚扰。
先前她就从周氏和孟氏那次的对话里听出来,广平侯府离承恩伯府极近,这还是伯府去求了来的。
大概是孝道所迫,李晏和圣上都无法驳了承恩伯府。
而自己的出现,刚好就给了承恩伯府插手广平侯府的理由。
不过她倒不信李晏会怕了区区一个承恩伯府,他这样的人能上阵杀敌,若是怕了便没有今日的广平侯。
干脆让承恩伯府找不到人,即使找来了也说不是,难过的就是承恩伯府。
这倒和她坚决不理气急败坏的丁蝉是一个道理。
那边的丁蝉见裴明嘉一句话都不说,更加气急败坏了。
“也不知道给晏哥下了什么迷药,什么人要不得偏偏要这么个狐狸精病秧子,那边倒也罢了,外人怎么说晏哥?”
裴明嘉有些好笑,她也不是一天两天在京城,那些达官显贵的妾侍通房都不说了,养外室的根本不在少数,乌泱乌泱一大片,李晏养了她又怎么了?
难道李晏在丁蝉心里还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洁身自好白莲花?
见丁蝉后面的话越说越不像话,周氏也坐不住了,道:“好端端的做什么?这才头一天来,你给我些清净。晏儿这么大的人了,房里的事我都不好管他,倒轮得到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说嘴?”
这下丁蝉顿时羞红了脸,狠狠看了裴明嘉一眼,不做声了。
一旁的裴修看看周氏,赶忙又悄悄拉了拉丁蝉的衣袖。
裴明嘉嘴角稍稍一勾,心里便有了主意。
小丫头片子说话也有个底线,过了这个底线,她也不是任由人说的。
她起身,毕恭毕敬对周氏道:“侯爷方才来过我那里又走了,说了庄子的事情,我也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