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央看看那盆花,抬起头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那首曲子,不是每一次都灵的。我也只有那一次成功过。”
安东尼奥仍然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一名侍者走上前来,用一枚印章一样的东西在楚央的手环上按了一下,手环便打开了,被那侍者暂且摘下。楚央将大提琴的箱子打开,将琴脚装上,检查了一下弓毛的断裂状况。他坐到椅子上,拨了拨琴弦校了一下音准,然后看了一眼林奇。
林奇对他点了下头,眼神沉静平稳,就像是给他打下一片安宁的幕布,把周遭那些混乱和敌意都隔绝开来。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林奇教了他几种抑制自己观测力的方法。而今天他便是要用这些方法来蒙骗这些四大教廷中首屈一指的高手。稍稍不留神,就有可能穿帮,因为哪怕是一点点不尽心的表情,都有可能被能够感知情绪或者辨识谎言的高级观测者们识破。
楚央宁心静气,深深呼吸,手指按弦,琴弓在弦上带出了第一缕音符。
自我切断观测力在作品中的表达,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进入一种彻底放松的、漫无目的的状态。他的思绪必须一直游dàng,不能专注在任何一种想法、意向或概念上面。有点像是佛教禅宗的说法,把思绪变成一条河流,让它不断地流逝,在思索一切的同时又什么都没有想。
就像是一种思绪上的白噪音,一种宁静平和却也死气沉沉的状态。
当时在练习这种思维状态的时候,楚央才发现什么都不去想对他来说,比专注于某些记忆、意向或者情感要艰难的多。无数思绪仿佛诱惑的手指,不停触摸着他的大脑,将他拉扯向许多个不同的方向。林奇教了他很多方法,比如呼吸放松法、文字冥想法……他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练习一遍。在半个月后尝试着在那种状态下拉奏大提琴,却总觉得像是被蒙着眼睛在山路上行走,磕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