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央问,“他有所有现实中他自己的记忆和意识?为什么?”
“他到底是什么,或许我们很快就可以知道了。”先知转到楚央面前,垂下头望着他,“至于那个新出现的另一个你,本该不是你的对手。你是故意放萧逸泉和许白离开的吧?”
楚央低下头。一时间他有些茫然,想着会不会先知其实已经认出他了。
先知却对他伸出一只手。
楚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抓住了那只手。微凉的触感,仿佛一块大理石般光润,却也有些不真实。
先知将他拉了起来,却没有松开他的手。
“你用过圣痕还没有很久,没想到你恢复的倒是比以前都要快。”先知的声音很轻,叫人捉摸不透,“我原本以为,这一次你对许白下手同样不会有任何犹豫,就像在上个现实那样。”
上个现实……由于连续两次使用圣痕的吞噬者楚央进入了一种行尸走肉般的状态,不论让他做多么残暴的事,就算让他去杀害曾经的朋友,他也如机器人一般执行着命令。
但是在恢复之后,吞噬者楚央便连续一个月没有能入睡过,不停用尖利的刀子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划痕,以此来稍稍消减对自己的厌恶和对自己再见林奇一面的执念产生的怀疑。
“楚央,这一点,我们已经谈过很多次了。你并没有真正地杀死他们,你只是杀死了一种可能xing而已。我们身为观测者,不能以正常人类的观念来行事。”先知在他手腕上的力度渐渐加重,已经到开始产生痛楚的地步,“看看这个现实,看看那些拿着qiāng扫shè不同种族不同信仰的百姓的暴徒、看看那些宣扬着民粹主义腐败堕落的政权、看看那些女人被强jiān后还要为强jiān犯生下孩子的国家、看看那些围观着别人自杀拍手叫好的冷漠人群。冷漠、狭隘、随波逐流……腐烂的不仅仅是当权的人,而是每一个人、包括那些零级观测者的选择造就了这样的现实。如果这样的现实成为了最后那个唯一的现实,成了所有可能xing趋向的唯一,那才是一场噩梦。我们不是要毁灭他们,而是要给所有人一个更好的可能。”
楚央却轻声问了句,“好?怎样才算好?我已经过了会相信宗教故事的年纪了。”
先知望着他,松开了他隐隐作痛的手腕,“至少给你自己一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