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顾文禹道,“正好我们遇着沐公子了,若真是中了那蛊,跟他说怎么解不就行了。”
白亦霜:“可我也不知怎么解。”
“那书里不是说......”顾文禹小声道,“合/欢?”
“那只能暂解噬心之痛,”白亦霜道,“不能解蛊。”
顾文禹诧异道:“那怎么办?”
白亦霜也很愁,要是真解不了,她女儿会不会被沐老谷主抓去当药引?
天色渐晚,茶棚里的人已寥寥无几。
萧临城坐在桌旁,直勾勾地盯着木盒里的白虫,盯得那虫像是被吓着了,躺在盒子里动都不会动了。
萧临城忧心忡忡,“轻言,它不会是死了吧?”
“没死,”沐轻言劝他道,“你不要这么紧张。”
“我能不紧张么?”萧临城道,“你无缘无故疼成那样,若是又......”
他说不下去了。这些日子,他每回想起沐轻言那晚的模样,五脏六腑就止不住地发疼,连梦里都是沐轻言疼痛的呼喊,一声又一声都是“阿萧,好疼......”
他从未听“阿萧”这两个字听得这般心如刀绞。整个望岚山上的师兄弟都知道,只有沐轻言可以喊他“阿萧”,即便是谢十七那般没大没小的,也只敢喊“萧大头”,多喊一句“阿萧”都要被萧临城追着打。
萧临城只喜欢沐轻言这么喊他,多喊几句,他都能乐得什么都答应他。
可他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藏在这两个字下的,是撕心裂肺的疼。
“阿萧......”沐轻言指尖收紧,正要开口,却见小木盒里的那条白虫慢慢变红了。
“有动静了!”萧临城“噌”地一下站起来,“我去找顾夫人!”
他急急忙忙跑去找人。可他刚走没一会儿,顾文禹和白亦霜就从另一边回来了。
“果真红了......”白亦霜看着那越来越红的虫,终是对沐轻言道,“沐公子,你身上中的,应当是‘相思蛊’。”
沐轻言有些不解,“相思蛊?”
白亦霜点头道:“此蛊为子母蛊,你身上的应是子蛊,才会在上月十五之时,心口疼痛难忍。”
“可我怎会......”沐轻言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怎么会中了这“相思蛊”?
“是情/动,”白亦霜道,“情/动之时,子蛊入体。”
沐轻言猛然想起了萧临城宛若中了药的那一夜---原来,他是中了蛊?
“那夫人可知如何解?”
白亦霜歉然道:“我现下也没法解。”
“但你下次要是疼了,”顾文禹抢着道,“有法子可以解。”
沐轻言:“怎么解?”
顾文禹:“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