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哭到什么时候?”魏玹低声问。
怀中的小娇娇儿鼻涕眼泪几乎要把他的衣衫给湿透了,连换身衣服都不能,只缩在他怀中默默地垂着泪,濡湿的发一缕缕贴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
魏玹知道她是那一次被魏琏吓怕了,遂也就由着她去了,大夫进来后见此情景也是吓了一跳,这可如何看病?
魏玹神色平静地将沈漪漪的衣袖挽起小小的一截伸过去,仅是这一截的香腕便白得令人遐想无限。
好在老大夫的注意力只在病人的身上,须臾后捋着胡须道:“世子莫急,姑娘是被惊吓所致,老夫开一方安神汤,姑娘睡上一觉便无妨了。”
喝下安神汤,沈漪漪终于撒了手沉沉睡去。
盖上锦被,魏玹一语不发地看着沈漪漪微蹙的眉头,苍白的面色,叮嘱了春杏照看好自己的主子,旋即换了身衣服沉着脸离开了湛露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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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中,齐王妃与一行人前脚刚逃也似的离开,吉祥看见主子走进来,心里咯噔一声,攥着手中的物什尚有几分不知所措。
不久之前他心里还在想着如何讨好主子心尖上的那位姑娘,哪知眼下这状况却又骤然变得棘手了起来。
若是瞒下此事知情不报,固然能暂得下这片刻的安宁,然一旦两人之间当真存着私情,只怕东窗事发那日不止那位依依姑娘会被处置,他这个跟了主子这么多年的老人也落不下好。
吉祥知道,因为当年先齐王妃的缘故,魏玹对女子的忠贞很是在意,不能容忍身边的女子与除他之外的男人有任何瓜葛牵扯,这也是当初韩永、魏琏两人接连倒霉的原因。
他思前想后,还是将手中的一只香囊呈上前去,硬着头皮道:“世子,这香囊是在二郎君身上发现的,里面装着……”
他将里面装的物什抽出来
是一条白色的绫帕。
一条沈漪漪亲手绣的绫帕。
一个男人将一条女子的帕子珍而重之地藏在自己的香囊中,这其中的意思简直不言而喻。
“谁的香囊。”魏玹神色平静地问。
“是、是二郎君。”吉祥擦着额上的汗道。
“魏、琅。”
魏玹攥着手中的绫帕定定看了片刻,忽沉沉笑了几声,随即猛然起身一脚踢翻了眼前的案几,力道之大以至于案几撞到墙上霎时碎成了两截。
内室中,魏琅正与他房中的婢女翻云覆雨。
昏暗的绡帐中女子雪白的肌肤如同牛乳一般柔软白腻,也如同想象中那般香甜。
她轻环住他的腰身,依靠在他的怀中情意绵绵地唤他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