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漪漪咬牙,有气无力地揪着自己裙子的衣角不给他用。
魏玹慢慢俯身过来,沈漪漪怕极了他还想再来一次,整个身子都缩进被子里瑟瑟发抖。
魏玹拎着她的裙子,擦干净身上的汗渍与污秽,又拨开被子,给她也强行擦干净。
沈漪漪气得咬了一口在他的手腕上,魏玹面不改色地等她咬完泄恨,勾着她的下巴微微笑道道:“漪漪,你身上这两张小嘴儿还真是一样厉害呢。”
“你,你,呜!”
沈漪漪被他污言秽语再次气哭。
门一开,披上衣服的狼又变回了人前清冷自持的世子爷,纪乾松了一口气,低声告诉魏玹那青衣道人的位置何在,魏玹“嗯”了一声,举步走了出来。
程煦迎上来,三人一起往大门外走。
火把一闪,程煦眯眯眼,发现世子爷的后脖颈上似乎有好几道红痕和一个模模糊糊看不太清印子,便好心提醒道:“世子,这乡下蚊虫太多,您脖子后面都被咬红了。”
“不是蚊虫,”世子爷优雅地擦了擦手指,长腿一垮上了马道:“是被只不听话的野兔子咬的。”
兔子咬的?兔子还会咬人?
程煦大为不解,不过显然魏玹并没有要为他解惑的意思,上了马后的他神色一变,眸中的柔情转瞬便被肃穆与锐利取而代之,一挥马鞭就朝着夜色最为浓重的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
屋里,赵妈抬着热水进来的时候,床上的小姑娘正躺在床上满脸疲惫地平复着。
眼角的泪痕在暖玉般细腻莹白的脸庞上留下一道道水色,鬓发散乱,纤细的腿脚裸露在外,欺霜赛雪的肌肤上面一片斑驳的暧.昧红痕,娇弱得令人无限怜惜。
赵妈将热水抬到屏风后,挂好干净的新衣,轻声走到床榻边,犹豫了片刻,低声说:“姑娘来的这些时日,世子爷都嘱咐我照顾姑娘。”
沈漪漪神情一凝,而后缓缓侧过身去,背对赵妈。
赵妈叹了口气,出去了。
门被掩上,许久之后,沈漪漪才赤着脚下地,艰难地走到浴桶旁。
她把整个身子都浸在浴桶中,反复搓洗身上的痕迹,直到把全身上下白嫩的肌肤都搓得通红。
翌日一早,赵妈又来敲门,沈漪漪一身浆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给她开门。
吉祥皱着眉走进来,责备地看向赵妈。
赵妈后背出了一层冷汗,瞄向衣槅上淡白长裙,那套裙子果然还好好儿在上头挂着,赵妈不解,不明白沈漪漪放着好衣服不穿为何偏要穿一身她的粗布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