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玹抵着她的胳膊腿强行摁到后头的墙上,沉着脸扫了一眼那掉在地上顶头被磨得尖锐异常的银簪子,一脚踢飞到殿门口,怒道:“够了,你还没折腾够?准备要闹到什么时候!”
一次两次就罢了,床.笫间动刀那叫做情趣,他没想到沈漪漪是真想杀他。
没了护身的簪子,又被他劈头盖脸的这么一吼,沈漪漪是真的怕他啊,身子禁不住一哆嗦,放弃了挣扎。
可心中的委屈却怎么也无法平复,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总要这样对她?
长长的眼睫上转瞬挂满了晶莹的泪珠,在素白的小脸上无声地垂着泪,瘪着嘴儿哽咽道:“明明是你、是你想杀我,我求求你了,求你给我个痛快,别再这样折磨我了,嗝……”
她哭得极难过极伤心,真真是肝肠寸断。魏玹看着她这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怒意渐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罢了,也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他是短她吃还是短她穿了,成天一肚子委屈,又没说真不要她了。
魏玹用粗粝的指腹替她抿去眼角的泪水,耐心哄道:“乖,别哭了,你在我身边待的好好儿的,我怎么舍得杀你?”
那你几次都差点掐死我!沈漪漪恨恨地想。
男人的话不能信,尤其是魏玹,这人喜欢她时嘴里能吐出天底下最温柔甜蜜的情话,可是发起疯来简直六亲不认。
若魏玹真的只是喜欢她的身子,为了出府她可以暂且虚与委蛇地陪着他,直到他能放她离开的那一日。
但现在,沈漪漪不想待在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身边,因为不知何时自己的命都要搭进去!
更重要的是,魏玹从未拿她当过人,她受不了这份侮辱,她只想逃离,为什么他总是不肯放过她……
“强扭的瓜,不甜……你明知道我不愿意,为何偏要强求?只要你齐王世子说一句话,外面多少女子都想嫁进齐王府给你做妾,甚至不要名分,世子,你放了我罢,我不懂事也不够乖巧听话,我伺候不了你。”
她哀求地看着他,一双水润的杏眸噙着点点的泪光,像朵被狂风骤雨肆虐之下娇弱无力的小茶花,无比可怜柔弱,却又无比地招惹人心头最诡秘的恶意与掠夺,像将她从身到心,彻底的占为己有。
魏玹低头吮住她的唇瓣,箍住她的腰肢狠狠一吸,低声笑道:“谁说不甜?”
他尝着这强扭的瓜,熟得刚刚好,饱满多汁又甘甜解渴,甚甜。
他当真是,无耻至极!
这么说,就是不肯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