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侍卫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眼观鼻鼻观心继续各司其职去了。
浴室内,一番酣畅淋漓的雨水落完,沈漪漪筋疲力尽,连魏玹再度戏弄她这事都没力气去计较了,像条没了骨头的鱼一般趴在美人榻上。
虽然身上没劲儿,但脑子还在转。
魏玹已经五天没给她喝避子汤了,看来此后也不打算给她喝了,难不成是想要让她在世子妃入门之前生下庶长子?
但凡是个有骨气的正头娘子只怕都受不得这份折辱,到时被对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遭罪的还是自己。
更何况,沈漪漪根本就没想过要给魏玹生孩子,她一直觉得,她还是有机会可以离开。
不成,一定得想个法子才是……
她背着身,将枕下一支珍珠簪拿在手中把玩着,流苏上的珍珠无意间掉下一颗,她拾起珍珠悄悄塞进到荷包里,再将簪子随意丢弃到一个角落。
听到身后有动静,她赶紧把东西都藏好,重新躺回去。
魏玹洗漱回来,见她背对着他,仅用薄毯搭在纤细腰身以下,露出两条纤细白皙的小腿,入帐后便将她翻个身霸道地扔掉薄毯,大手稳稳地摘住两颗甜软的鲜桃,预备入睡。
安静了没一会儿,怀中娇弱的身子抖了抖,传来一声轻轻的啜泣声。
魏玹皱眉,睁眼抬起小奴婢的下巴。
“哭什么?”
小奴婢眼尾泛红,慌乱地摇摇头,鼻音很重,“没什么。”
“没事哭什么。”
魏玹手下暗暗用力,自有法子要她说实话。
沈漪漪“嘤”了声,被他捏疼了,才按着他的手腕道:“我说,我说。”
犹豫了片刻,轻声开口,“我,我怕有了身孕,日后世子妃过门,我,我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魏玹面无表情地听她说完,突然冷笑一声,捏着她的下巴没什么情绪地说:“漪漪,别和我耍心眼,不想有身孕,是怕以后日子不好过,还是不想给我生,嗯?”
小奴婢面色煞白,眼中含着水汪汪的泪,“我、我没和你耍心眼,我阿娘就是妾,你既然调查过我,便一定知晓我阿娘后来是郁郁而终,就是因为那妇人见我阿爹宠爱阿娘,这才处处欺辱于她,因她生性刁蛮,连我阿爹亦不敢指摘,我、我就想多活几年,我和你耍什么心眼!”
“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日后还要与你一辈子,为何要骗你,呜呜……”
说到后半句,魏玹方才面色稍缓。
她说的,有理,她阿娘的那些事,魏玹也早就知道。
但听她如是说,不想给他生孩子,心中到底是不痛快。
不过这蠢丫头心思单纯简单,如今亦绝了离他的心,一心一意跟着他,应当不会再生二心。
最好别有,沈漪漪,否则我真会掐断你的脖子。